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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久了?”义兄下马,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高大的身躯,宽广的背影,比任何人都让上官滢滢觉得安全可靠。
“发什么呆?”义兄看她一眼,转身麻利地将马栓上车,架好托架,绑上绳子,一边道:“你的护卫都死了,我才刚挖了坑,将他们都埋起来了,还有一辆大车,跑得看不见了。”
上官滢滢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才第一天跟她出门,那些人就遭受了厄运,虽然是已经签下死契的下人,但也是一条条人命。
上官滢滢眯了眯眼。咬牙道:“……这个账,我一定会跟他们算清楚!我一定要他们偿命!血债血偿!”说着,她问义兄:“义兄,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吗?”
义兄拍拍马背,将缰绳打了个结,头也不抬地道:“……是从南疆来的杀手。”
上官滢滢:“……”南疆!
“义兄怎么看出来他们是南疆来的?”上官滢滢好奇问道,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默默地想:如果她想学功夫,还来得及吗?
义兄拴好马,走到她身边,托起她的胳膊,微一用力,就把她托上大车,自己跟着坐了上去,道:“他们带有手上都有蛇的刺青,那是南疆镖局黑蛇盟的印记。不过,也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声东击西,栽赃陷害。”
“这就是说,也不能完全确定凶手是哪里的?”上官滢滢回头看了看来路。
弯弯曲曲的路上,已经起了一层薄雾,远处的来路都看不清了。
“……南疆,我说过。”义兄看她一眼,暗忖这孩子怎么有些笨……
“可是您说也有可能是声东击西啊!”上官滢滢感觉到义兄对她的不满,忙坐到义兄身边,说道:“如果是有意的,那就不能断定是南疆杀手了。”
义兄扬起鞭子,往马背上抽了一鞭子,道:“那只是可能而已,从功夫手法看,他们应该就是南疆来的杀手。”
上官滢滢只好叹口气,和义兄并排坐在车前的位置,双手撑在弓起的膝盖上,低声道:“义兄,我很高兴您来救我。”
“嗯。”
“义兄,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和小辰?”
“当然是因为你们有他们图谋的东西。”义兄不以为然地道,斜睨上官滢滢一眼,又道:“你这孩子,确实有些笨,难怪见人就称义兄。”
上官滢滢涨红了脸,皱眉看向义兄的侧颜,嚷道:“我哪有见人就拜兄!我只拜了义兄您一个人而已!”
“真的?”义兄似乎有些不信,手上的长鞭又往前狠抽了一记,拉车的两匹马吃痛,长嘶一声,高高跃起,然后转头,离开了悬崖边上。
上官滢滢被大车颠簸得东倒西歪,却还记着对车里面道:“小辰,抓住了!坐好了!”
“知道了!”上官景辰大声应道,悄悄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马车启动时他就已经倒地上去了,小雪貂从他身上跳开,回到座位上,歪着头看他。
上官景辰爬上座椅,再一次把小雪貂抱在怀里。
小貂却冲着车门的方向张牙舞爪,发出几声咝咝的叫声,很是不善。
“小心了。”义兄腾出一只手,将上官滢滢的胳膊拽住,她才没有掉下车去。
上官滢滢趁机攀住义兄的胳膊,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们要去哪儿?”来到大路上,义兄看着岔路口问上官滢滢。
往北,可以回京城。
往南,就不知去哪儿了。
上官滢滢对义兄全身心的信任,一点都不想隐瞒,马上道:“往南,去云州找我爹。”
义兄点点头,赶着车往南走。
上官滢滢不好意思地问道:“义兄,您没别的事吧?要劳烦您送我们去云州……”
“如果我有别的事,你就不要我送了吗?”义兄偏头看着她,认真说道。
上官滢滢瞪大眼睛,摇头道:“当然不是。如果义兄有事,您可以送我们到云州之后再走,如果没有事,跟我们去云州,再跟我们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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