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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子拿起惊堂木,敲道:“王天相,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王天相懵懂道:“不知大人要我招什么?”
凿子喝道:“明知故问,通敌叛国甘当金军的奸细。”
王天相辩解道:“大人,我被金军俘获仿造大炮不假,那是被逼无奈,家父家母死于金军屠城,我怎会归顺金军做奸细?我给金军造的那些炮都没派上用场,不是炸膛就是被明军所毁。大人说我是金军奸细,实在是冤枉。”
凿子道:“本官清正廉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来呀,呈上供证。”
衙役抱着一只钱匣子上堂,放到王天相眼前。
凿子道:“王天相,可认得这个钱匣子?”
王天相看了一眼钱匣子道:“认得,是内人的钱匣子,平时装些散碎的铜钱。”
凿命令衙役:“把钱匣子打开。”
衙役打开钱匣子,里面装满了银子。
凿子道:“王天相,凭你的俸禄,一年不过区区几两文银,这个钱匣子少说也得有二十两。”
王天相吃惊道:“大人,我不知道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
凿子道:“有人知道,来呀,带上来!”
两名衙役押着已有身孕的王侯氏和侯洪波走上公堂。王侯氏看见王天相,泪如雨下:“夫君!”
衙役喝令二人跪下。
王天相看着妻子问道:“这些银子是哪来的?”
侯洪波抢先道:“姐、姐夫,事到如今说实话吧,这些银子是金人给的。”
王侯氏气得浑身发抖,瞪着侯洪波:“你胡说!这些银子是钱员外给你开的工钱。”
凿子厉声道:“大胆刁妇,那个员外会给仆人这么多的银两,分明是撒谎抵赖蒙骗本官。来呀,将刁妇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衙役上前将王侯氏按倒在地,举板欲打。
“大人,我招供!”王天相喊道。
此时的王天相心里明白,自己难逃一劫,夫人有孕在身,若遭四十大板必死无疑。为保全母子性命,宁可一人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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