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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厅长,慕厅长?"
警卫员走到慕江涛身边,轻轻呼唤了两声。
慕江涛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那个长老会的辰长老,确实有着十分丰富的敌特应对的经验。从灵儿被绑到现在不过短短十几天,市内各个主要的行政部门都或多或少的被发现有出现过资料遗失,文献泄密,甚至是人员失踪的情况!很明显,对方是知道了自己已经暴露,为了尽最大可能减少损失,提前撤出了潜伏在市政厅内部的暗桩,带走了不少机密资料!
不过,也幸好自己在两个孩子被绑的第一时间就下令封锁了全城,因此虽然辰长老的抓捕工作晚了一步,但相信能够跑出出云市的并不多。
果然,随后的几天内,专案组陆陆续续抓获了两三个墨云教的潜伏人员,都是原来潜伏在市政厅几个重要职能部门内的公职人员。
但也正因为如此,三天前,辰长老以长老会特派员兼专案组组长的身份,要求市府军司令员檀正出兵配合专案组,并以应急演练的名义将市政大楼彻底包围,开始进行彻底地清查。
在市府军士兵的逼迫下,市政厅内的各级部门官员自上而下,500多人,在这三天内被一一盘问了一遍。
辰长老之前抓住的那两三个潜伏人员,早已被他盘问了很多遍。只可惜墨云教对此似乎早有预案,所有的潜伏人员都只与上线单线联系。他们并不清楚,除了自己以外,在市府厅内还有多少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潜伏人员。而即便是自己的上线,他们也只知道这个上线的代号叫做"出云",正是出云市的市名。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天,辰长老知道自己现在想要抓住这个"出云"基本已经不太可能,但市政厅内到底还有没有潜伏着其他的特务人员?在市府军内,或者在警备队中,是否又有着墨云教暗藏的眼线?
最关键的是,墨云教在出云市内藏伏着那么多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其他的基地市里,是否也同样有墨云教的人在潜藏着?
慕江涛没有想到,请长老会来解决这次墨云教重现江湖的事情,居然会引出了这么一桩间谍大案。这让他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不但要和专案组的人一同甄别这些市府雇员的口供真假,还要做好大部分本分职员的安抚工作。连续三天回不了家,还要面对专案组和市府军的无情盘问,绝大多数至今依旧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缘由的公职人员都十分愤怒,如果不能好好安抚,等到专案组解散了封锁,这些人要是来个大罢工,那市政厅立刻就会陷入瘫痪,而一旦市政厅瘫痪了,整个出云市必然也会陷入混乱!
不得已之下,慕江涛只得亲力亲为,带着各部门的厅长主管,亲自给那些已经排除了嫌疑的公职人员发放慰问,这一忙,就是三天三夜。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眯了一会,结果警卫员又把自己叫醒了…
慕江涛坐起身,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地问:"怎么了?"
"厅长,辰长老在门口求见。"
"呼…"慕江涛深吸一口气,摩挲了一下依旧疲惫的脸颊,站起身来,"请辰长老进来吧。"自己虽然是出云市的一市之长,但这位辰长老毕竟是钦差大臣,职级上比自己只高不低,他要见自己,自己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等着。
慕江涛刚走到会客桌这里坐下,辰长老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慕厅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辰长老寒暄了一句,立刻就直奔主题了:"实在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厅长商量。"
慕江涛看着依旧笼罩在斗篷之下的辰长老,听着经过变声处理后的中性声音,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股无名之火。自己这么多天出人出力,全力配合这位钦差大臣的调查工作,结果到头来,连对方长啥样都不知道,真是讽刺!
但想归想,面上的礼数却还是要保持住的。慕江涛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随后也在会客桌后坐下,问道:"长老客气了,不知是何事?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慕厅长,对于我们出云市内部系统的调查,我认为可以暂时先告一段落了。"辰长老说。
"哦?辰长老已经全部排查完毕了吗?"慕江涛有些疑惑,他全程参与了这次内部排查,三天下来,他很清楚就算只是要核查所有人员的口供信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可能完成。
"哦,那倒不是。"辰长老摇头否认道,"不过,几个重点部门的核查确实已经结束。另外,财政厅的审计决算室,警备队的内务部,司法厅的裁判所,以及市府军的参谋部也都通过了重点排查。至少在核心层这一块,我相信咱们出云市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呼…"慕江涛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啊!"
"不过,"辰长老话锋一转,直视着慕江涛的眼睛,严肃地说道:"经过我们这段时间对于上次绑架事件的复盘和梳理,我们发现,墨云教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云鹰!"
"云鹰?"慕江涛当然知道墨云教想要的是云鹰,但表面上依旧装着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辰长老的意思是,墨云教兽使绑架云非云,是为了转移视线,掩护他们真正的目标?"
"我就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辰长老心中想着,却依旧不动用他不疾不徐的中性声音回答道:"慕厅长说的不错。灯塔一战之中,墨云兽使底牌尽出,甚至不惜动用同归于尽的搏命招式,目的就是要拖住由荒老和云老带队的市府军主力,从而掩护已经捕获了一只云鹰的另一位兽使离开出云。"
"至于最后被这名兽使逃出生天,并且绑走了云非云,我认为有两个原因。"辰长老继续说道。
"长老请说。"慕江涛知道云非云和慕灵儿被抓是被当做了挡箭牌,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吗?
"当日荒老先一步力竭昏迷,云老在击败对方兽使之后,云力也已经耗尽,再加上周围还有不少市府军的特战队员重伤昏迷,当时战场之上,已经没有可以制衡对方兽使的战力存在。"辰长老简单回溯了一下云非云被绑那时的现场情况。
"嗯,现场情况我听云风汇报过,战斗双方确实已经都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慕江涛说。
"但当时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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