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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白月笙离开,金甲卫的人便也随着离开,守卫的人换成了肃亲王的人,今日又是金甲卫……莫怪方才小姐在门口脚步停顿。
相较于蓝漓的淡定,彩云自然是高兴的。
蓝漓这几日吃睡都不好,彩云也念着白月笙早日回来。
“小姐,走慢些。”彩云跟在后面,声音也带着喜色。
蓝漓迈步入了水阁,战坤在门口躬身行礼,“王妃。”
蓝漓摆摆手免礼,她的身后,战英看了战坤一眼,也连忙跟了进去。
到了廊下的时候,彩云和战英识趣的停住步伐。
蓝漓一人入了内间。
屋中灯火通明,却无伺候的下人,蓝漓透过薄薄的帐幔,准确的找到了白月笙的位置。
他坐在她惯常坐着的书案后面,正翻看着什么,动作看起来很是随性,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朝外,秀雅大手掀开垂的过低的帐幔。
因为背光而来,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之间,五官也越发的深邃暗沉,因为看不清他的神色,蓝漓下意识的便蹙了蹙眉毛。
这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蓝漓面前,手也攀上了蓝漓眉心,“做什么皱眉毛?看到我不高兴吗?”
蓝漓后退一步,烛火渐明,她看清了白月笙的脸。
他看起来略带疲惫,眼下暗影有些重,刚沐浴完也遮掩不了风尘。
白月笙挑眉:“怎么了?还在闹情绪?”他转身放下烛台,上前握住蓝漓的手,帮她捂暖。
“那日的事情,我明明知道飞花阁和蓝家的事情,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我知道你虽然平素不说什么,但不喜欢我因为三哥的事情怠慢你,我怕你不高兴,所以便瞒着没说,但蓝家的安危我一直放在心上……至于你查飞花阁和三哥那件事情,也是我一时着急昏了头,才说了些不好的话……”
他微微倾身,靠近蓝漓,那种熟悉而好闻的青草气息扑鼻,蓝漓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你说过有什么都会告诉我。”
“我说过,可你不也没告诉我?”
蓝漓扯了扯唇角,“你那么信任你三哥,我告诉你,你也只会一遍遍强调,绝对不是三哥的意思,我告诉你有用吗?”
白月笙怔住,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还在生气。”
“我不是生气。”蓝漓抬眸,“我认识你这么几年,一直也知道,你脑瓜子精明的很,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在三哥这件事情上,你太过笃信你自己以为的事情,飞花阁就是在沁阳王府手上,即便不是三哥授意,也会是三哥身边的人,就算他们的作为三哥真的不知情——”
“好了好了,心儿,我很累,赶路十来个时辰回来见你,咱们能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吗?无论怎样,都是我错了,嗯?”
蓝漓眼眸微眯,说什么都是他错了,其实不过是逃避问题罢了。
白月笙上前将蓝漓拥入怀中,“我好困,这几年都没犯过的病又犯了……哎,你啊,说你没对我下药施咒,我真的不信。”
蓝漓微咬下唇,她心里便是有再多的不高兴,不舒服,也因为这一抱,周身被他的气息笼罩,再说不出什么带刺的话来。
这几日,她也没睡好,她也想他,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她也不能让吵架消磨了两个人的感情,他们之间,一直极好,她不想改变这样的状态。
悠悠的,蓝漓慢慢回抱白月笙精瘦的腰身,将自己脸庞埋入他胸怀之中,呼吸着那明明只是几日未触及却好像是年深日久分离了一般的熟悉气味,咕哝了一声,“我没有。”
白月笙轻轻笑哼一声,“没有?鬼信。”他弯身将蓝漓抱起,边走边道:“李嬷嬷说,你这几日将他们都赶到了外面,便是战英也不待见,看来真的很恼我,连我的人也顺带的恼了起来,你这脾气,不知是谁说你好说话,温顺乖巧的。”
蓝漓勾着他的脖颈,“总之有人信便是了。”
他失笑,将蓝漓放到了靠近窗边的软塌之上,拉来毯子盖好,将暖好的手炉也塞到了蓝漓怀中,“我吩咐李嬷嬷准备了些可口的吃食,你吃一些,我出去才几日,你瞧你,瘦了一圈儿。”
蓝漓道:“你去哪了?”这几日分开,她没有可以探寻,若说不关心,不着急,那自然是唬人的。
白月笙道:“西山大营的事情处理了一下之后,去了趟鄱阳。”
“鄱阳?”蓝漓挑眉,“怎么忽然去那里?”
白月笙道:“还是金甲卫的事情。”他眼角眉梢带着几许疲惫。
蓝漓知道金甲卫是他的亲卫,出了事情,他必定也是高兴不起来,不愿多说也是正常,也便没有多问。
二人夫妻几年,感情一直不错,这短暂的别扭并未在两人之间造成多大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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