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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这个世界,她还没起过这么早。
就像是一个习惯每天八九点钟睁眼的人,突然五六点起来了,这不睡个回笼觉都不合适。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刘肇笑的一脸慈祥“辛苦胜儿了。”
荪歌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辛苦,命苦!
这该死的刻在骨子里的搞笑因子。
郑众和黄香也是不断的附和着“皇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觉多实属正常。”
刘肇笑咪咪的唤来内侍送荪歌回寝殿歇息。
正合她意!
刘肇留黄香的同意,她心知肚明。
刘肇是铁了心,想将她送上储君之位,就像当初一门心思想将邓绥送上后位一样。
回笼觉睡的甚是香甜的荪歌,再次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木椅上的邓绥。
依旧简单朴素,温婉书香。
“母后。”荪歌起身,穿上靴子,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早朝之事,本宫听说了。”
邓绥放下手中的竹简,抬眸,语气平静淡然。
荪歌目光直视着邓绥“母后是想责怪儿臣性情乖张,出言不逊吗?”
荪歌知晓,她在朝堂上的表现并不君子,也不符合儒学大家的期望。
“不。”邓绥摇了摇头“胜儿的表现很好。”
“敦厚端方,正直朴实,从不是对为君者的要求。”
“君子,坐不稳那个位置。”
“只要心有万民,知这江山之基在民,那无论君王的性情是乖张,是冷漠,是霸道,都可以守住心中的底线。”
“胜儿,你比母后想象中做的更好。”
邓绥的一番话,反到让荪歌疑惑了。
某种程度上,如今,她和邓绥的利益是对立的。
“怨母后阻碍你正位东宫吗?”
邓绥目光灼灼,骤然开口。
荪歌:突然这么直接,她有些不习惯。
“不怨。”
“为何?”
“因为母后阻不了儿臣,儿臣必然会是这大汉的皇太子。”
有对立,必然就有统一。
她和邓绥之间,从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邓绥失笑“你倒是自信。”
“这是事实。”
刘胜的身份,过于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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