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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的种种,才让他们慢慢从她身上看出点当年的影子。
“大小姐,圣座这么做也有她的难处。”杰弗里劝道,“您接手了教廷的事务应当比谁都更清楚这个位置不好坐,言行举止处处受制,更何况是封地授爵这么大的事——这肯定不是圣座一个人的意思。”
道理唐言蹊都明白,但她还是无法想象这得是多大的压力,才能让江姗冒着朝令夕改的为君大忌做出这种决定。
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绯色的唇角一扬,露出凉凉的哂笑,“看来潘西家是找着靠山了。”说完,她抿了口茶,让清冽的苦涩冲淡了舌尖的犀利刻薄,声音却仍旧清清冷冷的不带温度,“他家这次举荐的继承人是谁?”
杰弗里和肖恩互相对视一眼。
而后低声回答:“是乔伊。”
“咯吱”一声,从女人的掌心中传来。
好似是她捏响了自己的骨节,声音惹人发颤。
可再仔细看去,她那张白皙明艳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陆仰止那天下午的不辞而别后过了没几天,布莱恩家就主动提出要迁移祖坟的事情。
河道按照她想的方式拓宽,缓解了两岸不少压力。唐言蹊欢喜归欢喜,但心里竟生出些许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落寞。
两个月过去了。
没有一丁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乔伊这个名字也快被唐言蹊抛之脑后了。
只有偶尔——很偶尔,她会想起两个月前那活得像梦一般的几天。
“乔伊。”女人托着腮,褐色的眸子眯成狭长的形状,冷而艳,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
谁都知道乔伊和她有点纠葛,江姗同意了让乔伊继承爵位,等同于在她身边埋了个雷。
肖恩和杰弗里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座上的女人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淡淡道:“请柬放下,你们出去吧。”
“是。”
二人躬身后退,还没走出太远,又听逆光处传来女人模糊到像是谁的错觉的声音,“她背后的靠山,是谁?”
肖恩抬头正好看到明媚的阳光从她身后五彩斑斓的玻璃里滤进来,把她整张正脸都罩在黑漆漆的阴影里,无端显得冷漠逼人。
“是布莱恩公爵。”杰弗里抢在肖恩之前这样回答,不顾肖恩投来的诧异的目光,沉声道,“是布莱恩公爵以迁移祖坟作为条件换回了乔伊小姐的继承权,圣座答应了。”
“这样啊。”女人笑笑,合上手里的请柬,“知道了,我会过去。”
“还有。”她又开口,“这件事了了,帮我订一趟回榕城的航班,还是照旧,用假身份,别让任何人知道。”
肖恩自然知道她是回去做什么的,这两个月来她已经回去过四五次,无一例外都是去看赫克托的。
“是。”
肖恩应下以后,想了想,又问:“小小姐这几天也总念叨着想回去看看,您真的不带她一起吗?”
唐言蹊不答反问:“我带她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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