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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衙役一听,一旦迟疑,就两头都顾不上了。
穆眠眠和鸢尾离开府衙老远了,回过头才发现少了点什么。
鸢尾道:“咦,舒儒他人呢?”
穆眠眠道:“我不知道啊。刚刚翻墙的时候你看见他了吗?”
鸢尾:“我也没注意。”
她俩连舒儒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穆眠眠道:“我回去找找他吧。”
鸢尾立马拉住她,道:“现在衙门里乱着呢,估计那些衙役全都到齐了,你这时候回去,不是找麻烦吗?”
这厢,府衙官员歇在后院,听到有动静,正要起身去看看,可他才将将坐起来,还来不及下床穿鞋以及点灯,抬头就悚然看见他屋子里仿若有个人影。
他吓得浑身一紧,那人慢条斯理地拿了桌上的火折子,点了桌上的灯。
灯火缓缓亮开来,将他映照得暖黄温润。
他把火折子熄灭了盖上,举手投足间都如在自家一般随意。
官员强自镇定,喝道:“你是何人?!”
舒儒淡淡道:“西北四十里城郊客栈出了命案,昨日有人报案,却被扣押入牢;牢中报官被抓一类事者屡见不鲜,你可知晓?”
他寻常的语气,却莫名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感。
官员怒道:“衙门公事,本官自有论断,岂容你一介草民指手画脚!来人!快来人!”
舒儒道:“倒也不是指手画脚,只是大人若不管事,这衙门就换个人来管。”
官员怒极反笑道:“笑话!衙门换不换人,岂是你说了算!”
舒儒顺手往桌上茶杯一抚,接着官员就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他向掰饼子似的掰下一块小瓷片来,随意曲指一弹。
官员整个人似被牢牢钉住了一般,回不过神,也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那瓷片直直向他飞来,勘勘从他侧脸一扫而过,重重钉在了他身后的床柱子上。
官员脸上火辣辣的,后知后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舒儒道:“换个人何其简单。”
官员也明白过来了,只要他死了,不就能换人了。
官员感到后怕,官威也摆不起来了,顿时态度一转前后天差地别,连忙道:“这位英雄,实不相瞒,这城中每日大小官非,不是本官不理,而是根本忙都忙不过来,得一件一桩审查清楚!
“你放心,你所说之事,本官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查,定查个明白!牢中扣押的都是可疑之人,本官明日就弄清楚,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舒儒道:“那我明日再来。”
官员满口答应:“好好好,明日丨本官定给你个交代!”
外头吵闹声越来越大,官员见他没再有举动,就试着埋头穿鞋。
等他穿好鞋再抬头一看,屋子里哪还有人影。
官员长吁一声,惊出一身冷汗,连叫了几声“来人”,没人答应,他只好慌里忙张地披衣出去。
与其说是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是仓皇逃离后院,生怕那个贼人反悔了要取他性命。【1】【6】【6】【小】【说】
府衙的大门敞开着,官差因为抓捕逃犯也七零八落地分散着,以至于舒儒从后院到前衙,出大门时几乎都畅通无阻。
穆眠眠和鸢尾还坐在小巷子的墙边等着。
鸢尾道:“里头都闹成那样子了,他怎么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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