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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青来了兴致:“那贺星原呢,是因为他爸不光彩的出身,所以不够格么?”
“恰恰相反。”
林深青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傅宵说:“贺老爷子过世后,手里股份一半给了儿子贺从明,一半给了孙子贺星原。当年贺星原还在念中学,可他堂哥,也就是贺从明的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一杯羹没分到。现在贺从明死了,股份均分给老婆儿子,贺星原反而成了香庭名义上最大的股东。你说他够不够格?”
林深青惊了:“那还在大陆学什么开飞机,赶紧回去继承家业拿钱啊!”
傅宵嘴角一抽:“拿了钱又不会给你,你激动什么。”
“说不定呢?”她叹口气,“真不理解这些富三代的脑子。”
说话间已到金越,林深青下了车,跟傅宵上了二楼,往宴会厅方向走,临进门时,余光里进来一道人影。
她的目光下意识越过走廊栏杆往大堂瞥,这一眼望去就停了脚步。
贺星原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进了大堂,正跟前台说话,估计是在登记房间。
傅宵跟着停下,愣了愣:“这人是阴魂吗?”
“谁说不是呢?”林深青脸上堆着笑,眼睛里却有杀气。
傅宵看她一眼,又看看贺星原身边那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压低声说:“那女人身上一股风尘气。”
林深青微笑:“看出来了。”
“对着你一本正经调查事故,带着这么个‘小姐’来开房,眼光次了点啊。”
“何止是‘点’?”
林深青这句稍稍大了点声,出口就惹来底下人的注意。
贺星原大概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她,抬头的一瞬明显错愕了下。倒是他旁边那个女人,用力盯了林深青一眼,好像并不意外她出现似的。
林深青不关心这个女人,弯唇笑笑:“所以我说啊,真不理解这些富三代的脑子。”说着挽上傅宵的胳膊,转头走了,进宴会厅前,拿出手机拉黑了贺星原的号码。
底下贺星原目光骤然变冷,看向身边人:“你大老远从港城飞来,又非要住金越,就是为了堵她?”
朱娆无辜地眨眨眼,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会来啊。”
他嗤笑一声:“在我这儿,就别来坐台那套了。”
朱娆脸色微变,承认道:“我是听说金越今晚邀请了伽月的人,所以想来找她当面……”
贺星原没把话听完就转身朝电梯走。
朱娆一路跟他到了二楼餐厅包厢,看他一言不发地拉开座椅坐下,小心翼翼开口:“星原,我以为我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婶婶和你堂哥沆瀣一气,害死你叔叔,又把他财产剥干净,你……”
“朱小姐,”贺星原轻声打断她,“先不说你这些臆想无凭无据,你拿什么身份跟我上同一条船?我叔叔在的时候,把你养在外面,现在他不在了,你指望进贺家?”
她使劲掐着手心深呼吸:“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也发现了,你婶婶在你叔叔出事后态度多可疑,否则你不会接受我的提议,去接近那个酿酒师。”
“那是我的事。你期望得到进展消息,就该安分待在港城。”
她红着眼辩解:“我看你好像不打算对那个酿酒师深究下去,着急了才来西城的。”
“用不着套我话,现在离开金越,坐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去,我当你没来过。”
朱娆战战兢兢:“我知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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