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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沉舟拍了拍侧腰。
看到他拍的位置,伊萨有了印象。
在天波崖与穿梭于太岳明楼的人交手后,沉舟有段时间经常按侧腰。
那段时间他们忙着找翎儿,没有心情过问他的状况。
“你那时受伤了?”
与斩家交手时,光线昏暗,且对方来无踪去无影。
伊萨、靳月夔跟沉舟中任一受伤都不奇怪。
“双方自两个方向攻来时,我避开了其中一方,勉强避另一方时,不慎中了对方一脚。”
与其说是中了一脚,不如说是贴着腰际擦过。
所以沉舟没有拉开距离。
怎知事后脱下衣服,发现腰侧出现了淤青。
“淤血的状况与靳公子相仿,外重里轻,过了大半月才消退。淤青消退后,仍有股酸痛。”
他这么一说,伊萨与靳月夔不敢怠慢了。
“邵乐楼与斩家有关?”
那群人自天波崖一别,销声匿迹,隐入人海。
对方迟迟没有动静,伊萨与靳月夔自然而然认为这群人离开了琥珂。
仔细想想,除了为首的男子与他们在街上见过一面,余下人等的相貌,他们一无所知。
“邵乐楼假如是……不对啊。”
伊萨停下了抹桌子的手。
“邵乐楼双手毫无练习武器的痕迹,斩家以斩首为职业,至少得练习用刀吧?”
“我未说他是斩家。”
沉舟碧蓝色的双眼重新扫向兰十七。
“就算是,斩家的目标不是兰公子。”
伊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兰十七,忽然懂了,为什么沉舟不急于恢复翎儿的身份。
他们不知道斩家藏匿何处,“兰十七”比“翎儿”更加安全。
“斩家不会找他麻烦,邵乐楼未必。”
靳月夔也理解了他们的处境。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兰十七皱眉来回扫视这几个自说自话的人。
“邵乐楼千方百计隐瞒自己习过武。倘若他所用拳脚与特殊组织有关,那他陷入麻烦,那群人不能坐视不理。”
杨李氏那几个钱请不来什么厉害的角色。
“对方利用律法帮他脱罪,避免了大动干戈。依此态度,除非他自己将事情闹大。那群人肯定更希望息事宁人。”
沉舟揣摩着那名讼师的目地。
“他愿意既往不咎,我这几日不能老有芒刺在背了。”
兰十七用拂尘敲了敲后背。
“假如对方真是斩家,肯定认得出我们。帮他脱离牢狱后,应该告诫他远离我们。他没有暴露过与斩家的关系,说明他是一枚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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