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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梁为少将两个字出口的刹那,李阎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挣脱手铐劫持梁为,抢几发优质药剂,和黑星打一阵子游击,情况不妙就闪人回归的主意,不过怎么想,这简单粗暴的办法也不是最优结局。想知道余束的打的是什么算盘,和三大强权的接触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在开始要承受一些逼得人想掀桌不玩的傲慢。
梁为对李阎的暴躁意图一无所知,自顾自地说道:“你喝油酥茶,还是速溶咖啡。”
“白开水。”
“好。”梁为看了一眼旁边作记录的工作人员。
那是个带着眼镜,有些发福的小胖子,他有些迟钝,直到李阎和梁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他才慌张地抬起头,用手擦了擦衣服。
“你,你新来的?”
“是的,长官,三天抽调过来。”
“那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吗?”
梁为语气和蔼。
“不,不知道,长官。”
“我喜欢普洱,一壶普洱,一壶白开水,去吧。”
“是,是。”
小胖子这才结结巴巴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这个审讯室只剩下了梁为和李阎两个人。
“李先生,是个流浪的拾荒猎人对吧。”
“没错。”
李阎回答,荒野猎人是同样在野外生活的人彼此称呼,而在黑星战车的人口中,把这种接零散活的基因能力者统称为拾荒猎人。
“说老实话,我跟李先生真是一见如故,你身上有一种……”
梁为斟酌了半天:“旧时代的人才有的味道,有点像……西部牛仔,你看过《Stagecoach》(译名《关山飞度》)这部电影么?你给我的感觉就像约翰·韦恩。”
李阎记得这是一部西部黑白片,但是他一语未发,无论怎么想,电影在这个时代都是奢侈得无以复加地享受,这不该是一个拾荒猎人知道的东西。
“啊,算了不重要,笔录就是一些其他有的没的,不重要也没有会看,人们想知道的从来不会写进笔录。”
梁为顿了顿:“你认识阿法芙么?”
李阎眼神动了动,故意斟酌了一下语气:“我救过一对母子,的确叫这个名字,她自称是黑星战车的研究人员。在寻找自己的丈夫。”
“那就没错,我直接一点问。”梁为压低声音,语气变得不可捉摸,带着几分刻意的淫猥:“你上过她了吧?当着孩子的面上她么?她的乃子摸上去感觉怎么样?你干他的时候她哭过么?会叫他丈夫的名字么?”
李阎眉毛动了动:“梁将军,我没太听清楚,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一切自有价格,你保护阿法芙母子,阿法芙用身体偿还,合情合理。”
梁为直视李阎,李阎也平静地看着他。
半天,李阎才徐徐开口:“梁将军嘴里那位约翰·韦恩,会做这种事么?”
梁为的脸逼近李阎:“我做过三年的拾荒猎人,我清楚荒野是个什么德性,你觉得我会相信阿法芙是清白之身?”
李阎忽然笑了:“将军,我出言冒昧,希望你不要见怪。”
“请讲。”
“你是同性恋么?”
梁为有一丝错愕,他眼里跳跃出一丝愤怒的火苗又迅速熄灭,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我并不歧视,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