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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部长,您刚才说我爸向你请求了两件事,另一件是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在香山公园。”
“严哥,说了估计你都不相信,这小子第一次见我就拿把枪对着我,那架势和沈峰当年对罪犯一样无所畏惧。”
严烈在病床上笑的很吃力,但看得出他很开心,仿佛在追忆过去的时光。
“那,那会我不是不知道您是谁啊。”我尴尬的挠挠头。
“你和景承在香山出现就被我的安保人员发现,你对我掏枪是可以被当场击毙的,你知道为什么我放你和景承走吗?”
“你相信景承。”
“这是一部分原因,在你被通缉后我接到你爸的电话,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用自己人格向我担保你是被陷害的,我从警几十年,第一次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选择相信一名在逃通缉犯,我相信的其实不是你而是你父亲,他是一位值得我在任何时候信任的人。”赫楚雄提到秦沈峰时言语透着敬重和欣赏。
听到这里我想到自己对父亲的误解好不懊悔,我甚至都没有抽时间好好找他聊天,在记忆中每一次和他的交谈都是在争吵中结束,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记恨过他。
“你真以为自己被通缉却能一次又一次躲过围捕是警方无能?当我知道你找到景承后,故意调派了警力部署才让你们有机会脱身,你出事后沈峰因为避嫌无法参与调查,但他一直从我这里了解案情进展,他是想尽快找出帮你洗脱嫌疑的证据,你有一名好父亲!”
我眼睛渐渐湿润,背过头去不让他们看见我的伤心和懊悔。
严烈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对父亲的追忆。
我回头看见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严烈嘴里喷出。
“医……”
“楚,楚雄,别叫医生了,我,我有话对你说。”严烈虚弱的抓住赫楚雄的手。
“严哥,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再说。”赫楚雄心急如焚。
“没,没时间了……”严烈气喘吁吁。“我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心,心里清楚,有,有件事我必须要告,告诉你。”
“别乱说话,你不是已经苏醒,能治……”
“血月!”严烈从嘴里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赫楚雄顿时一惊,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你,你还记得血月吗?”
“记得,当然记得,你,你怎么突然提到血月?”赫楚雄吃惊问。
血月是一名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狂,因为每次行凶后都会在凶案现场留下用受害者鲜血画的月亮,所以被媒体称为血月。
这起案子已经很久远,不过在当年却轰动一时,我在警校时研究过血月案件的档案。
罪犯叫吴连雍,而当年负责侦办血月凶案的正是赫楚雄,他就是因为抓获吴年雍从而平步青云。
“那是我们三人查的最后一起案子,血月连续行凶时间长达五年,受害者多达十七人,最后案子在我们手上告破,都说这起案子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今天能当上这个副部长全是因为这起案子,但我心里清楚,真正锁定罪犯的是你和沈峰。”赫楚雄叹息一声。
“我,我爸和严叔也参与这起案子了?”我并没有在档案中看见提及他们。
“在确定血月就是吴连雍后,你选择退出调查组,而沈峰没有一句交到就申请调到警察当讲师,你们把所有的功劳都留给了我,可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们甚至都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赫楚雄有些伤感紧紧握住严烈的手。“我们三人的兄弟之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问题,你和沈峰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疏远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扪心自问,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楚,楚雄,你,你没有错,错,错的是,是我……”严烈已经奄奄一息,每一个字都要很费力才能说出来。“我留,留着这口气就是想,想要告诉你,当,当年我做,做错了一件事。”
“做错了事?”赫楚雄有些茫然。“严哥,你别急慢慢说,什么事错了?”
“对,对不起,我和沈峰不是疏,疏远你,我们是心中有愧。”严烈用最后的气力对赫楚雄说。“我,我们对,对你隐,隐瞒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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