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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计划又成功了一大截,墨宴长舒了一口气,跳下屋顶悄无声息的出了青竹院,回去的路上大概也明白了为何柳折枝后来对他没有社恐。
因为他听话。
那时候柳折枝又是邦邦又是罚跪香抄书,硬是把他给调教听话了,现在还从骨子里怕柳折枝呢,这世上再找不出比他更听柳折枝话的人了。
柳折枝不喜欢他喜欢谁啊?上哪找他这么好的道侣去,挨揍挨罚全都老老实实的!
墨宴心里美坏了,回主院见到来复命的十一时笑容还没收回去,拿到柳折枝亲手绣的荷包,嘴角更是要上天了。
“行,今日起你就跟着柳折枝学绣花吧,好好学。”
十一傻眼了。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让我教公子吗,这怎么突然反过来了?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一点也理解不了,但不耽误他服从命令,转头就又去找柳折枝了。
“公子,主子说让我跟你学绣花,劳烦公子教一教,十一在此事上……实在是有些笨。”
不笨就怪了,好好的暗卫,干的都是保命或杀人的勾当,谁家暗卫学绣花啊。
柳折枝也不明白墨宴要做什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这是对大周的羞辱,或许还存着让他无法专心读书习武的心思,把他养废了,以后他就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嗯……蛇蛇好心机,真聪明。
柳折枝一点不生气,还在心里夸了好几句,然后真开始教十一绣花了。
十一是奉命学绣花,自然学的万般认真,哪里不懂都客客气气的问,但又绝不多说一句废话,公事公办,不闲聊,不热情,甚至都不敢直视你,跟个工具人没什么区别,没几日就让柳折枝跟他说话时彻底想不起社恐了。
墨宴这几日时不时趴屋顶看,发现他差不多接受十一了,终于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十二。
这是柳折枝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除了墨宴以外,同时见两个人,但十一十二都是他熟悉的,虽然一开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后来就没反应了,不害怕,也没发作社恐,甚至还注意到了墨宴腰间的荷包。
这个成果墨宴相当满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嘴角压下去,发现柳折枝盯着他腰间的荷包看,还又熟练的演起了恶人。
“敌国质子绣荷包给孤,孤当然得时刻戴着,要是哪日有机会去了大周,孤还得戴着它,让你们大周皇室好好看看。”
他把炫耀说成了羞辱,十二偷偷翻白眼,十一也若有所思,虽然不如十二知道的详细,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主子不知道在大周荷包是定情信物吗?
还有……公子肯定知道的吧?公子可是大周的皇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公子和主子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十一却总觉得公子对主子十分纵容,不是畏惧或者妥协,是什么都知道,却还很配合的纵容。
“你倒是清闲。”墨宴在屋内看了一圈,随手挑起一块柳折枝教十一绣花的帕子,“既然这么闲,那就再给孤绣个这玩意。”
“好。”柳折枝很痛快的应下了,等他走了就开始绣。
十一在旁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公子,你觉不觉得主子对你……不同寻常?”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感觉主子对公子跟对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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