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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盯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眼眶里的血线平静蔓延,赤红一片。
“我不觉得麻烦,孩子也没见过爷爷奶奶,正好带他回去看看。”
“沈律言!”
女人显然不安,声音陡然拔高。
“你现在还没资格去接他放学。”她想了想,接着说:“他也不会跟你走。”
沈律言低低笑了声,唇角微勾,看起来倒是漂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不在我考虑的范畴。我是他父亲,当然能带得走他。”
江稚沉默。
闻序心道这狗男人真够无耻。
蛇打七寸,几乎捏住了命脉。
闻序润了润的嗓子,忽然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我这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老婆,我和你一起去幼儿园接罐罐。”
他站起来,拔掉针头之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虚弱,整个生龙活虎了起来。
江稚还是有些担心,“你的伤没事吗?”
闻序咳嗽了两声,润了润嗓子,“没什么大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江稚记得闻序也是个体弱多病的,每到冬天就特别的容易生病,动不动就发高烧。
她想留闻序在医院里多观察一段时间,可是沈律言逼得又很紧,咬住了她的脖子就不松口。
闻序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肢,“我们现在就走吧。”
江稚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嗯。”
两人从沈律言身边侧肩而过,他神色冷峻,辩不出喜怒。
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搂在怀里,离开了这里。
下了电梯,闻序主动松开了手,“我刚才表演的怎么样?”
江稚笑了声,“把我吓了一跳。”
闻序有点局促抓了抓头发,“我也还是第一次叫人老婆。”
她总不能是第一次被人叫老婆吧?
看起来她和沈律言的恩怨情仇应该很复杂,爱恨绝不是像他们俩这种稳固的合作关系可比。
江稚没说话,捉过他的手,低垂眼眸认认真真扫过他的手臂,关节上有明显的刮伤,不过这会儿已经结了痂。
“还疼不疼啊?”
“刚刚我都是装的。”闻序还真没那么娇气,“不疼。”
出租车已经停在两人面前,他拉着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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