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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首辅之子,连进门等候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回到马车上休息。
车厢里,朱浩问道:“我们来这里作何?”
杨慎道:“家父想知道,被牵连进宫廷放火的两位国舅,现在是何想法,又是否跟陛下先前提到要在京师周边开煤窑有关。”
朱浩眯了眯眼。
骗小孩呢?
大理寺明明已经得到了锦衣卫详细的桉情报告,清楚无误地列明此二人与宫廷放火的“实质关联”,罪证都得到了你家老头子的认可,还有他二人作奸犯科都有实证,就这还想要查什么?
……
……
寿宁侯府的门子简单通报后,再次打开门,招呼朱浩和杨慎进了院子。
会面的地方既不是在寿宁侯府正堂,也不是宴客厅等处,而是侧院的亭子前,石桌石凳,八方透风,门子冷冰冰抛下一句:“在这儿坐着等吧,我家侯爷很快就来了!”
杨慎有些无语。
大冬天的,让我们在外面吹冷风也就罢了,让我们坐石凳上算几个意思?就算让我们坐,是不是给个软垫什么的垫一下?
就这么坐上去,不会冻坏身体么?
杨慎不坐,朱浩自然也不坐。
那门子双手抱于胸前站在那儿,气势汹汹打量二人。
过了许久,张鹤龄衣衫不整现身,看模样好像刚起床,再或是白天在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被杨慎和朱浩突然造访而打断,见面后身上兀自带着一股戾气。
“杨用……修?就算你爹是当朝首辅,没事也不要来打搅本候……咦,不对,莫非你是来看本侯笑话?”
张鹤龄眉毛挑起,双目圆瞪,显然这边应对不好,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杨慎拱手:“是来问桉。”
“问桉?跑衙门去,本侯府上,从不接待外客!就算你爹来了,也没得通融!”
张鹤龄的话,让朱浩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杨慎的到来并没有提前跟张鹤龄打招呼,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杨慎道:“听闻寿宁侯在西山的煤窑,被朝廷抄没了……难道寿宁侯对此无意见?”
“哇呀呀……你果真是来看本候笑话的!本候意见可多了!信不信……”
张鹤龄正要发作,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你小子到底想放什么狗臭屁?”
杨慎看了朱浩一眼:“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科状元,对兴王府中事知根知底。听说寿宁侯的煤窑被人所占,我等不过是心有不忿,特地为寿宁侯和建昌侯二位请了刑部的公文,让你们去将煤窑拿回来。”
“啊?”
张鹤龄没太听懂。
拿回来?
不是被锦衣卫查封了么?
怎么个拿回法?
朱浩却一下子听明白了,杨慎这是上门来挑事啊!
就是要利用张家两兄弟脑袋缺根筋,带人去跟皇帝派去开矿的人火并。
用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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