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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圣女在,圣女知道仪式不能受扰不能停,自会出言阻止众人。
都是算计好的。
许秧秧褪去外衫,只着里衣,腕上戴着两串银铃铛,手握一把匕首,开始按照巫师的指示行事。
院外的司徒君等人双眼通红,个个愤恨不已,秧秧是真的沉得住气,也是真的能装,这些天他们是一点没有察觉。
司徒君再次捏紧拳头,他深深望着院门,一边想冲进去,一边又阻止自己冲进去,两者都是怕秧秧出事。
容城竹和药老端着熬好的药来时,见众人面色凝重,知晓缘由后他也跟着皱眉,药老说:“老秃驴不是有本事吗?怎么还让小姑娘用这种邪门的法子?只能等咯,要到何时?”
“子正时分。”司徒君的声音低沉得厉害。
“还需两个多时辰,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药老摸一把胡子,看没人有要走的意思,自己走了。
容城竹把师傅送回去。
南疆圣女却要留下,她也想看看被严禁百年的禁术,是否真的能用一命换回一命。
所有人就在院外站着,像护法一样站得笔直,只是每个人的眼里都写着慌乱。
不过是强行镇定。
距离子正越来越近,院里传来第一声“娘亲”,许秧秧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们知道,秧秧每唤一声,就会用刀往自己的身上来一下。
呼唤声之下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每唤一声,司徒君的心就会揪着痛一下。
“娘亲!”
“娘亲!”
“娘……”
一声又一声,一刀又一刀。
司徒君一直数着,一直算着时辰,终于是到子正时,伴随着嘶哑的一声“娘亲”。
忽地,狂风大作。
大雨倾盆而下,门窗被吹得砰砰作响,开始出现灭掉的灯盏。
司徒元鹤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一直关注着灯,熄一盏就去点一盏。
按照女儿说的,用女儿的灯点,点燃后洒上两滴辟邪的狗血。
重新点过几盏后,司徒元鹤滴出的血多了,也就闻出异样来。
不是狗血。
是人血。
司徒元鹤猜到什么,布满皱纹的手抖了抖,没有将其滴下去,眼前的灯火逐渐熄灭,就在最后一点火苗消失之前,他猛地回过神来,咬着牙将血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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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熄灭的灯火重新燃起。
秧秧说过仪式已经开始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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