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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在后院书房问白梓为何烧掉账目,如何查清木工司的以前的开销记载?白梓解释道:“我不会看账本,会看也没用。”
老白吃惊道:“不看账本,怎知木工司是否有营私舞弊乱象?。”
白梓问道:“木工司和朝廷那个部相似?”
老白道:“工部。前朝无有木工司,阉党乱朝纲之恶果。”
白梓追问道:“工部大概有多少当官的?”
老白道:“常规编制不得超过四十员。”
白梓道:“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粗略数了一下,一百来号人,不做假账不贪污不搜刮民财,怎么能养这么多吃官饭的人?还用得着查账目吗?”
老白赞赏地点头:“言之有理,吾儿颇有心计,打算如何裁减冗员?”
白梓道:“我估计能来木工司混饭的,大都是官宦子弟,这衙门只为满足皇上对各种木料的需求,清闲又能捞油水。”
老白疑虑道:“皆有后台撑腰,裁员艰难矣。”
白梓道:“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第二天早晨,凿子和众官吏、衙役准时来到衙门点卯,等候多时不见白梓露面。凿子派人到后院打听,白梓传话,有事由魏侍郎代办,无事各回各家。众人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凿子亲自来后院探访,看见凿子正在院里打造桌椅板凳。“白尚书,这样的粗活哪能亲自动手,想要什么样的家具,明日下官派人给大人送来便是。”
白梓推着刨子道:“外面做的东西本官看不惯,本官现在发愁地是没有好木料,你我都是木匠出身,没有好木料,等于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凿子给白梓下套,说道:“这事太好办了,打开前院木料仓库,白大人看中哪块木料,随便拿。”
白梓道:“不行,那不成了监守自盗了,皇上和九千岁怪罪下来,你我人头难保。白梓没上套,凿子尴尬道:“白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时糊涂说错话。”
白梓哭穷道:“我的俸禄不多,攒点钱,遇见好木料再买呗,天驹侍郎来后宅有事?”
凿子道:“没事、没事,过来看看白大人住的是否舒适?”
白梓:“还凑合吧,不能和侍郎府上比。”凿子听出白梓的话外之音,凑合就是不满意。凿子心生一计道:“白大人,白大人节俭清廉,下官们深受感动,打算拿出自己的一些俸禄,资助大人,还望白大人接纳。”
白梓听罢,喜笑颜开道:“好啊,既然是大家的一片心意,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待我有了钱,再还给他们。爹,您造个花名册,谁捐了俸禄都要记上上。”
几天的功夫,白梓准备的两个箩筐装满了金银财宝。“小子儿,你这是受贿之罪,要坐大牢的。”老白提醒白梓道。
白梓从箩筐里拿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笑道:“暂时收藏,不算受贿。”
老白不解道:“你要这些钱作甚?真打算购买木料?”
白梓掂量一下手中的金子,道出两字:“裁员!”
凿子回到家向诸葛黑报喜,白梓广受贿赂,来者不拒。只顾在后院打造家具,不理木工司差事。诸葛黑哈哈笑道:“不出老夫所料,做上官贪心起。”
凿子问道:“我现在可否见九千岁,告发白梓不理公务贪赃受贿?”
诸葛黑晃着扇子道:“公子言之过早,白梓上任不到半月,急吼吼告发会引起九千岁和万岁的猜疑,欲速则不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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