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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印散发的声音震得整座县衙嗡嗡作响,就见院中树叶凋零,花草垂首。
众多县衙仆从明明听不出说话之人,可在声音响起之后,自然而然知道这是虚圣方运之言,不由自主低着头,弯着腰,恭敬以对。
北方草原。
一个狼蛮部落火光冲天,上千妖蛮鬼哭狼嚎。
数头狼蛮帅被废了气血之力,被钉在部落中心的圆木上,看着自己部落的子民在火里焚烧,在刀枪间哀嚎,在战诗中挣扎,在唇枪前惨叫。
“天杀的张破岳!有本事来与我们决一死战!屠我妖蛮妇孺岂是人族所为!”一头狼蛮帅用不太标准的人族语大声嘶吼。
一座巨大的帐篷中,张破岳右拳紧握,关节格格作响。
和在玉海城比,张破岳更加壮硕,脸上的胡须更重,皮肤更粗糙,眼中杀意如雾。
灯光昏暗,但张破岳的双眼如明月。
一排排女人光着身子,如同被牛马一样被拴在里面,手脚尽断,个个眼神恍惚,面无人色。
帐篷中弥漫着臊臭味。
“拔刀。”张破岳缓缓拔出佩刀。
唰……唰……唰……
一把把军刀自众多亲卫手中拔出,寒光闪烁。
张破岳的嘴唇动了动,踩着被鲜血浸透的马靴,走到最近的一个女人身边。
“走好。”
张破岳用左手捂着女人的眼睛,右手握刀划过她的脖子,鲜血喷溅,喷了张破岳一脸。
热腾腾的鲜血漫在张破岳的眼中,张破岳一眨不眨,稳步向前,继续用左手捂着下一个女人的眼睛,右手的军刀又一次掠过脖子。
张破岳的脚步很稳,目光很稳,出刀也很稳。
他的亲卫亦如此。
每个人都好像练了无数次。
敞篷内很静。
“烧了,换把刀。”张破岳杀完最后一人,扔下佩刀,摘下皮手套,抛在身后,走出帐篷。
一个亲卫端着铜盆送过去。
张破岳把手放入温水中,鲜血如桃花绽放。
张破岳洗手的时候很慢,很仔细,直到确定手上不会有一丝鲜血,才接过干干净净的毛巾,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拭。
“张破岳!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狼蛮帅继续咒骂。
张破岳望着被钉在木柱上的狼蛮帅,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们骂我。”张破岳的嗓子有些沙哑,脸上的笑容更浓。
“将军,带来了。”就见一队士兵押着十几个幼小的妖蛮前来。
张破岳面带微笑,看了看这些孩童,指着被钉在木柱上的五个蛮帅,用标准的妖语和蔼地道:“吃了它们,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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