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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空洞的翠色眼眸亮起整整五秒,才重新黯淡下来,像是刚进行了场无声的角逐。
重新开口的是个女声,声音听起来莫约十五六岁,说话条理清晰,她说:“我叫李涵,因为你昨晚伤了她,我们才能暂时控制身体,今天在山上我们也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什么坏人后才决定用最后一点时间来见你。”
开口的是个女声,声音听起来莫约十五六岁,说话条理清晰“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薛墨,而我们其他人早就死了,是被强行塞进来,而昨晚攻击你的叫薛婷,这里会变成这样也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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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那年,李涵七岁,是薛家大宅对门家的女儿,因为家里要照顾瘫痪的老人,父母常常顾不上她,故而小小年纪已经很是懂事了。
虽然懂事和早熟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至于薛家,则是古方镇的大户,但那几年国家为了管控生育,还在实行单孩政策,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每家就生了一个孩子。
总共四家,就一共四个孩子,老大薛文,老二薛婷,老三薛诚,以及那年刚会走路不久的薛墨。
薛文的父亲在市里开公司,一家都在市里生活,只有寒暑假会把薛文送回来,其他三个孩子跟他们的父母一起生活在镇上。
薛墨长得水灵,香香软软的,不似寻常小孩那般肿胀,身体被撑得像打了激素的莲藕,一节一节胖得可怕,扒开后全是奶腥味。
会走路后,薛墨就喜欢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跑,几乎半个镇子的人都被她追过,也都抱过她。
可惜古方镇的大多数人,包括薛墨的父母都要忙农和上山,忙起来的时候大多顾不上薛墨了。
久而久之,小小的薛墨也察觉到这点,转而跟在其他大点的孩子身后跑,其他孩子也乐意带着她玩,她跑累了就猜拳找个人抱她,抱不动了就换人轮流抱,总归能她完好无损地带回薛宅,还给她爸妈。
李涵也喜欢薛墨,她的身上很香,抱起来软软的,还有股说不明的好闻的味道,说话也很甜,会奶声奶气地叫姐姐,头发像绸缎似的,柔顺得让人总想放在手中把玩。
她还很坚强,即使摔倒了也很少哭泣,对李涵来说照顾薛墨,比在家照顾卧床不起的爷爷还要轻松。
孩子们出去玩时,虽说是猜拳决定谁照顾薛墨,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老三薛诚和李涵主动揽过这个工作。
薛诚比薛墨大七岁,比李涵大两岁,他阳光活泼、聪明又好动,总有用不完的体力,能带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一整天,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他长得也很好看,李涵喜欢跟他一起照顾薛墨,甚至有时还嫉妒薛墨,有这么个好哥哥。
当然说起嫉妒薛墨,有一个人是表现最明显的,薛家的老二——薛婷。
她和薛诚同岁,也就早生了几个月而已,在薛墨之前从未对自己的处境有什么不满。
然而因为薛墨出生,她不再是薛家唯一的女儿。长辈的喜爱、同伴的欢笑、甚至薛诚都把对她这个姐姐的关心照顾分了一大半给妹妹薛墨,也因为薛诚的宠爱,一起出去玩时薛墨也成了大部分孩子的焦点。
当然要说最大的导火索还是任佑民的区别对待。
他的一儿一女都跟薛家结了亲,他是薛婷的姥爷,是薛墨的爷爷。
李涵知道任佑民的女儿在生下薛婷后就不在了,那时还未出生的她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薛墨出生时镇上很多人都说起薛婷母亲的死。
李涵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她知道任佑民最喜欢自己的孙女,因为有女婿和儿子帮忙,他经常闲得慌,然后就会带孩子们上山。
上山后他会统一孩子们教认植物,等孩子们自己玩时,还会把薛墨单独抱过来,给她摘一朵最好看的花薛,带在她头上,还会捏着她肉肉的小脸夸:“墨墨,真可爱呦。”
到农忙时,有些孩子要留下来跟着大人一起忙时,任佑民也会从山上带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回来给孩子们,但其中最漂亮的,一定留给薛墨。
没有人觉得奇怪或者嫉妒,毕竟那是薛墨的爷爷,爷爷宠孙女没什么不对,但薛婷不行,因为那也是她的外公,她不该被这样区别对待。
一开始薛婷只是吵架和闹别扭,然后一年又一年积攒的怨恨终于在某天彻底爆发了。
那天是薛墨的四岁生日,半个镇子的人都去祝贺,李涵也被父母乔装打扮,穿了个漂亮的裙子去参加生日宴。
那时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三天后,会是薛诚的葬礼,是薛家分家的日子。
薛墨生日那天,她的衣服是薛文父亲专门从市里带来的,雪白蓬松的公主裙、镶着水钻亮晶晶的皇冠、还有一双带蝴蝶结的粉红色小皮鞋,漂亮极了,一出场就成了所有孩子的焦点,这一切都是薛婷没有过的。
还有这繁华热闹,充满祥和的生日宴,薛婷的嫉妒再也压不住了,她趁着大人忙碌时,拉着满脸笑意叫着姐姐的薛墨走到后院的深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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