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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模糊了片刻,随即我使力移开了他的手。
“你这种现象,医学上来说,是思念成疾。”
“哦。”
我假装冷静地去倒了杯水喝下,林蔚给我递过来毛巾和干净的衬衣。
“换上吧,我下手有点重。”
“还好,起码我是清醒了。”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不用怕。”
林蔚把我当成了病人。
在这里度过的这段时间,我似乎病的很厉害,每天都会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林蔚给我吃什么药我就乖乖的咽下去,不吵不闹,只是会在半夜里梦游一样的跑到他的床前,看他两眼。
“你这样很吓人的知道吗。”
林蔚同我这样讲,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林铮了,我思念他到看谁都像他。
后来他干脆就和我住进了同一个房间里,和我抵足而眠,就像以前的林铮和我一样。
我总在清醒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样不好,我心里的人只是林铮,却又在夜晚发疯的时候求他陪我。
“林铮,求你。”
“何蔷薇,你疯了。”
林蔚看了看我,还是没有拒绝,他看着我坐下,拿出了药给我,开口道:“你现在分得清吗。”
“分得清。”我接过水,看着杯子喃喃自语道:“林蔚不敢再留指甲。说真的,我病了,很对不起你,我只是一个比赛的夜店女生而已,不值得你帮我。”
说完我抬头,杯中水雾花了我的眼,我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得清林蔚。
他揉搓着自己的眼,也不看我,袖子挽到手肘,臂上有条短的疤,是我犯病时用刀划的。
那天我吃过量镇静剂,恍惚间以为我看到了林铮,我嚎叫着抓起桌上的刀直直挥向林蔚,他用手臂挡了去。
那伤口深的,见了骨的。他去医院包扎时医生还以为他是道上的被人追杀了。我躲在家里手上的刀全是血,林蔚回来后拿了我的刀就坐下来抱着我。
我片刻清醒时听到林蔚说:“蔷薇,我们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
然后我用那染了血的手抚他脸颊,我还记得胡茬刺手。
门外里的花是要败了的。还剩那点点殷红在风里荡着,飘飘欲坠要落不落的,像是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生活的人,他们会吃泡面,躲债主,想自尽,又想家庭。
他们不能。
我也不能。
林蔚插上了吹风机替我吹干湿了的发,声音噪耳,暖风却又令人舒心。难以两全。
我突地伸出手夺过吹风机关掉,盯着林蔚的眼迫问他:“林蔚,你为什么不放弃我这个病人呢?”
霎时我眼便红了,不知哪里来的情绪让我气喘焦躁。林蔚不看我,拿回吹风机又重新将它打开,我只得低下头,有发丝吹进我的眼睛,扎的生疼。
待头发干了之后他关掉吹风机,拔掉插头绕着那电线,他终于开口。
“没想过。”
我抿了抿唇,想要说话,他又道:“一直都没想过。”
“那为什么不?”我说时偏过了头去。
“我是你的医生。”
唉,这话说的真是感人,我都无法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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