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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沉如水,额间隐隐可见跳动的青黑色。
床帐中的两人,霎时停了动作,双双看向他。
君舒影用被子把沈妙言裹好,自个儿跳下床,捡起外裳披了,认真道:“皇兄——”
“砰!”
巨响声起,君天澜一拳砸到君舒影脸上,把他砸得倒飞出去,生生把那张实木圆桌撞得七零八落!
沈妙言缩在锦被里,刚急急唤了声“五哥哥”,就被君天澜擭住面颊。
他的凤眸如血般鲜红,声音低哑:“刚刚,是你心甘情愿?”
沈妙言眼神倔强,狠狠瞪着他,艰难吐字:“我的五哥哥,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君天澜,我恨你!”
君天澜松开手,忽而低笑出声。
他的宽袖无风自舞,他站在月光里,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沈嘉,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你努力这么多年,你却告诉我,君舒影比我更好……
“沈嘉,我多年的努力,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呢?!”
他忽而一把掐住沈妙言的脖颈,怒道:“你可知,若我如他那般无需担着祖业、担着家国天下,我给你的,比他能给你的还要多?!”
他力气极大,沈妙言痛得呜咽出声,一张小脸渐渐涨得通红。
君舒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握住君天澜的手腕,“皇兄,我们是真心相爱——”
君天澜反手就给了他一拳。
君舒影险险避开,血性上涌,竟变了脸,与君天澜在这狭窄的雅座里大打出手!
沈妙言趴在床上,捂着喉咙拼命咳嗽。
她抬起头望去,只见君天澜运了十成功力,一掌狠拍在君舒影胸口!
君舒影终究敌不过这个男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疾速往后撞去,把木雕花窗撞得稀巴烂,从二楼摔到地面,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沈妙言跳下床,飞快往窗边奔。
她还未跑出几步,君天澜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凤眸是极致的冰冷:“沈嘉,你怎敢背叛我?!”
沈妙言望着他宛如渗了血的瞳孔,脊背迅速爬上寒意,下意识地要往后缩,却见他扯唇一笑。
森白的牙,在黯淡的灯火中显得格外瘆人。
他从背后擒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床架上,俯身凑到她耳畔,声音是来自地狱般的冷漠残酷:“既然你不爱惜自己,朕又何必再爱惜你?”
他随手就把她裹着的锦被震碎,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颊贴在床架上,一手仍紧攥着她的手腕,用这种屈。辱的。姿势,把她整个占据。
他在做这种事情时,向来宛如一头饿急的狼,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的。
而如今面对心爱女子的背叛,他的愤怒犹如烈火,熊熊燃烧过干枯的原野,胸腔里的野兽叫嚣着吞噬一切。
沈妙言疼得不停哭喊,却引不起身后人的丝毫温柔,反而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折磨。
无休无止的折辱,直到天色渐晓时,方才结束。
沈妙言意识涣散,狼狈地趴在地上,周身狼藉。
满头青丝铺散在地,衬得肌肤越发白腻,于是那周身的青紫伤口,便也越发显得醒目而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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