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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呼吸温柔。
暖呼呼的热气弥漫到男人的脸上,透着痒痒的暧。昧。
而她眼神倔强,琥珀色的瞳孔之中,正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凉意。
这么多日,她其实一直在思考君天澜的心。
她从前还是沈妙言时,这个男人总对她说,他有多么喜欢她,还说此生只要她一个,再不碰其他女人。
可事到如今,他还不是对凤妃夕眼馋了吗?
君天澜微微抬起眼帘,把她眼底的凉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揽住女孩儿的腰身,唇瓣紧贴着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而稳妥,“沈妙言已是过去,如今妃夕貌美,朕爱着妃夕呢。”
既这女孩儿不肯承认她自己就是沈妙言,那他便气一气她就是。
果不其然,沈妙言当真怒了,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狠狠瞪着这个不停揩她豆腐的男人,“你果真爱的是凤妃夕?!”
“自然,朕的妃夕如珠似宝,朕怎能不爱?”
君天澜爱极了她这鲜活灵动的可爱模样,一手抬起她圆润精致的下颌,一手趁她不注意,轻轻解开她的衣扣。
沈妙言眼圈微红,只觉委屈至极。
她跟了他十几年,谁知倒来头,这人竟然转眼就欢喜上别的小姑娘了……
虽然,那小姑娘似乎也是她自己……
她知晓君天澜大约在猜测她就是沈妙言,可她都没有亲口说出来,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她就是沈妙言呢?
万一他猜错了怎么办?
难道果真就会这般哄着其他姑娘?
女孩儿越想越怒,心底冒出一个个酸涩苦楚的小泡泡,如同醋汁在唇齿间炸裂,酸得叫她浑身发麻。
而她回过神,见这厮竟然不要脸地正在扒她的衣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绣枕就使劲儿地打他。
君天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
品着她,尝着她,在这浮华世间里,于这深夜之中偷着独属于他们的欢愉。
……
此时,笙歌辉煌的楼外楼。
披着暗紫色绣金丝花瓣大氅的男人,孤零零坐在最高的窗弦上。
他独对满街繁华熙攘,笼在光影中的侧脸,却是落寞至极。
颈间挂着的鸠羽紫狐尾被夜风吹得浮动,越发衬得他光华耀目。
而他的手上,始终握着一只精致玲珑的木偶娃娃。
莲心蛊莫名其妙失效,他再也无法知晓妙妙现在的心情,深夜里他只能对着灯火,久久失眠。
无边寒意从他周身散发而出,逐渐冻结了窗畔的一盆盛开的牡丹。
葳蕤清丽的牡丹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冰霜,朝一侧倾倒,却显得越发娇媚动人。
恰在这时,叩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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