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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辰发现,宋羡在外面时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端倪,与她一起回到屋子里,整个人就变了。
仿佛真的承受了很大的伤病,随时都可能会散架。。。
一边抱怨走不动了,一边又阻拦她侍奉梳洗。
宋羡自己梳洗干净,就跟着谢良辰进了内室,老老实实地让辰阿姐给他检查伤口。
宋羡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几十处之多,后背、腰上都是大片的青紫,谢良辰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没事,”宋羡道,“都好了。”
许多处伤,都在要害的地方,但是谢良辰又不能责怪宋羡,两军对阵,能赢下这一仗,活着回来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于是她只能长长地出一口气。
谢良辰道:“希望以后少打些仗。”
宋羡点点头:“好。”这次委实让她担忧了,但若不能快些稳住局势,北方的辽人可能就会趁机偷袭。
他带兵南下之前,在北方练了几次兵,也是为了震慑辽人,留下张老将军带着一支精锐与杜琢手下的人坐镇八州,可北方的兵马毕竟被调走了不少,即便谢绍元和良辰等人都在镇州,他还是放心不下。
只能在辽人还没来得及打探清楚之前,平息与祁王、徐家的战事。
两天前,宋羡留下杜渐让杜琢回去了八州,这才敢让谢良辰动身来京城。
“好了,”宋羡伸手搂住谢良辰,“伤都看完了,是不是也该陪陪我。”
谢良辰板着脸拉住宋羡的手臂:“你先别动,我要给你上药。”这样的伤,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好转。
在此之前,宋羡只能好好休养。
宋羡才享受了被良辰关切的感觉,很快他就发现,一不小心挖了个深坑,将自己埋在了里面。
到了晚上,任由宋阿弟如何央求,谢良辰都不肯与他睡在同一间房里,宋羡用尽了浑身解数,最后撬开了窗户才进了暖阁,死皮赖脸地睡在了谢良辰身边。
鉴于他浑身是伤,谢良辰最终没舍得向他动手,不过宋羡想要做的事也没能做成。
两个人都很累,一个打了那么久的仗,每天又要处置公务,一个长途跋涉地来京城,虽然许久没见,但各自心里又都心疼对方,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关切的人就在身边,宋羡睡得无比踏实。
天还没大亮,谢良辰睁开眼睛,看到宋羡还没醒过来,便仔细地端详起了他,真的瘦了许多,微微皱着眉,眉眼间又多了几分英武。
谢良辰向前凑了凑,在宋羡怀里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两日她要仔细想想,如何给宋羡补补身子。
这样迷迷糊糊地思量着,忽然感觉到宋羡动了动,紧接着那修长的腿轻轻一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谢良辰讶异着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滚热的温度倾袭而来,本来清醒的她变得有些晕沉。
“宋羡……”谢良辰喊了一声。
“身上的药早就干了,不怕蹭掉了。”宋羡道。
谢良辰道:“伤还没好。”
“没事,”宋羡声音低沉,“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有别的病症了。”
幔帐被放下来,院子里的玉兰树在风中微微摇晃。
常安和常悦扶着腰间的剑柄立在嘉安郡主府大门口,一波波人来了又去,常悦肚子一阵咕噜作响,他抬起头看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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