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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嬴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是好,只好由他。
令翊出去,俞嬴走进厅堂东侧的卧房。显而易见,这是令翊的屋子,自己当初送他的弓囊箭箙,他的鞠球,他的书,他扔在床上的衣裳
俞嬴走过去,帮他把衣裳折起来,一会儿他好拿走。
令翊搬着行李走进来,看她在折衣裳,愣一下“先生不用”随即却颇有意味地笑起来。
俞嬴挑眉看他。
令翊道“难得见先生这般贤惠”
俞嬴板起脸。
然而,令翊越发笑了。
令翊把行李放在长案上,走向俞嬴。俞嬴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他的衣裳,抬头看他。
令翊也低头看着她。
在卧房中,在床边,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对,这情形实在过于暧昧,连俞嬴这老皮老脸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俞嬴避开眼,轻咳一声“行李车歪到雪窝子里,寝被怕是有些潮,我去晒一晒。”说着站起来。
令翊却没有让开。
侍女叶拿着俞嬴的包裹进来,见此情景,立刻低头退了出去。
令翊也让了开来。俞嬴反倒不急着去“晾晒寝被”了。
两人在书案旁坐下。令翊神色温柔“我很想念先生。先生想我了吗”
不待俞嬴说什么,令翊已笑道“先生惯常心口不一,不用答我。我怕听了伤心。”
俞嬴笑了“我自然也惦念将军。”
“明月儿,你什么时候能叫我翊”
俞嬴沉默片刻,笑道“岂能对将军提名道姓的,那多不尊重。”
令翊也沉默了片刻,笑道“我去接着给先生搬行李。”
令翊站起,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都这个时辰了,又冷,先生的寝被晾晒不好了,睡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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