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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曲阳侯的侯旗!”川庸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撞了鬼一样:“熊午……曲阳侯竟是亲自前来!”
脊背发凉,一股寒意顺着后背冲到了天灵盖。
那面缺角的侯旗……在无数个深夜惊梦里,这是徘徊在川庸心灵最深处的梦魇。
宝剑已经失手坠地,川庸再定睛一看——显赫的侯旗下,一辆熟悉的青铜轺车。
嘶……
熊午良冰冷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那目光中无喜无悲,说不上里面有什么情绪。但川庸心里很清楚——这是看一个死人的目光。
数年过去了,如果说之前的熊午良还是一个少年,那么现在的熊午良已经蓄了薄薄的胡须,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那张脸庞,熟悉又陌生。
川庸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熊午良没什么可怕的。
但这张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川庸只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
扑通!
双膝一软,不自觉地跪倒在地!
身边的其他川氏族人扶都扶不起来……嚣张跋扈要掌控‘巴王’权力的川庸,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
……
洪石头领着一众巴人将军,齐刷刷对着熊午良的青铜轺车行礼:“拜见主君(曲阳侯)!”
巴人众将小心地偷瞄着青铜轺车上的熊午良……
胡子很稀疏,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态,而且似乎根本没打算掩饰这副疲态。
啊?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曲阳侯?
竟然如此年轻!满脸惫懒!
想一想……距离当年熊午良崭露头角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换算一下,当时的熊午良才多大年纪?
恐怖如斯!
如此天才……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
熊午良‘嗯’了一声,对着洪石头微微一笑:“这些年,做得不错。”
在所有巴人将军惊异的目光中,这位一向老成持重的洪将军‘啪’一下站直了身体,仿佛一个被老师夸赞的小学生一样,眼里焕发出掩饰不住的欢喜:“君侯过誉了!”
“主君万岁!”
“末将……日夜思念主君……”
巴人众将惊掉了下巴!
啊?
这是我们的洪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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