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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伟大的冒顿单于,对于眼下的匈奴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寄托的了。为了夺回冒顿的坟墓,匈奴付出了数十万人的代价,伟大的冒顿单于竟然冷血的看着,就是不保佑他们,谁还会向他祈祷?
可惜的是,伟大的昆仑神和伟大的冒顿单于一般冷血,不显灵,不佑护他们,他们得到的只有汉军无情的屠杀。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汉军手中的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地上多出一地的尸体。此时的匈奴,躲无处可躲,打又打不过,唯有引颈受戮的份,陌刀每次劈下,都会多出无数的碎肉、破碎的内脏、还有涌动的鲜血。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只见数十里方圆都是红的,不时泛起红色的巨浪。
五六十万人的鲜血给放干,那会融化多少冰雪,要不积水如此之厚都不行。
血湖上漂浮着碎肉、破碎的内脏,说不出的恐怖。一眼望去,就象一个红色的巨大发光体,在发着妖异的红色光芒,说不出的诡异。
就是这样,汉军依然是杀气腾腾,挥着武器,屠戮匈奴。匈奴数十年压着汉朝打,不知道多少汉朝百姓死于匈奴之手,要汉军不痛恨,不报复都不行。
李广骑在烈焰驹上,一双虎目四下里搜寻,仿佛猎人在寻找猎物似的。
“飞将军,你在找什么呢?”丁隽正好在他身旁,一身是血,有些奇怪的问道:“杀呀!管他是谁,杀便是!再杀下去,匈奴就绝种了呀!”
“杀?”李广摇头道:“我眼下对杀人不感兴趣,对抓人倒是特有兴致!”
“抓人?抓谁?”丁隽不解的问。
“仗打到现在,匈奴不过剩下十来万人了,再杀他们不过是捏死蝼蚁,我没兴致。”
李广摇着硕大的头颅,一副兴致缺缺样儿:“要是能活捉匈奴的大官,我倒是挺乐意。你有没有发现,打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活捉匈奴王公贵族呢。他们肯定躲在里面,一抓一大把。活捉他们,可比杀死有意思得多。”
“对呀!”
经李广这般一提醒,丁隽大是来劲,猛点头:“虽说匈奴可恨,可是,杀了这么多人,我也觉得再杀没多大意思了。要是能抓些活的,我们慢慢收拾他们,那才叫有趣呢。”
“单于在哪里呢?我要活捉他!”李广一双明亮的虎目在匈奴丛中扫来扫去。上次,军臣单于从他手中溜掉,让他后悔不已。如今,单于是插翅难逃,活捉是迟早间事。可是,自己活捉的话,那是无上荣耀之事,谁不愿意?
正搜寻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是血,躲在匈奴丛中,瑟瑟发抖,不是中行说还能是谁?
匈奴这些年为祸日烈,就是中行说从中教唆的,汉人对中行说是恨之入骨,无不欲食其肉,饮其血,啖其髓,挫其骨,扬其灰,李广乍见之下,怒从心起,大喝一声:“阉祸,哪里走!”一拍马背,烈阳驹撒开四蹄,冲了过去。
李广一声大喝,宛如焦雷轰地,震人耳膜,就是巨大的厮杀声也是不能淹没,清晰的传入中行说耳里。中计说扭头一瞧,只见李广手握大黄弓,正疾驰而来,威风凛凛,宛如天神。
飞将军的威名响亮之极,威震匈奴的名将,匈奴一提起李广,就要竖大拇指。中行说乍见之下,吓得脸上变色,不住往人堆里挤。他是宁愿死,也不愿落在汉朝手里,更不能落在李广手里。李广和匈奴打了一辈子的仗,深知中行说为祸有多大,还不变着法子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知道中行说哪来的力气,不会武艺的他,竟然有着天大的力气,硬是给他挤进了水泄不通的人堆里,给惊惶的匈奴团团包裹着。
李广要想在短时间内抓住他,还真有些困难。好在,李广并非没有办法,弯弓搭箭,对准了人群。
“咻!”强劲的破空声响起,李广施用了他的绝技,一弓四箭。四枝箭矢打破空气的屏障,闪电般飞掠而去,射死四个匈奴。
“咻!”四个匈奴刚给射死,又是四枝大黄箭飞来,射杀四个匈奴。
李广飞快的弯弓搭射,箭矢不停的射来,匈奴给射杀不少。大黄弓在李广手里,不再是大黄弓,跟机关枪差不多,对着匈奴突突,不愧是独步千古的射技。
李广的箭矢跟锐利的铁锥似的,在李广的射杀下,匈奴纷纷中箭倒地,一条空隙就露了出来。
中行说看着这条缝隙,仿佛看到世界末日似的,头皮发炸,浑身颤抖,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并非无胆,可是,在眼下这情势下,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会变成鼠胆。毕竟,兵败如山倒,那种颓废之气可以让世上最大胆的人变成破胆。更别说,他还是李广志在必得的人,他为李广的气势夺去了心气,唯有惊惧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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