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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大厦地下二层。
空荡荡的仓库阴冷又潮湿,排风扇下竖立着一只通电的合金冰柜,上面贴满了黄底红字的符纸,还捆了七八匝大铁链,黄纸和锁链的缝隙,依稀可见拿白油漆画了一个繁体的肆字。
“难怪老板叫你们逃走只带上它。”
薇薇安轻轻抚摸着冰柜,涂满花汁的指甲和冰冷的合金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十恶大败,四柱第一凶煞。真是不同凡响。”
“这具尸体是老板亲自从东南亚带回来的。他宝贝得紧。”
瘟乐抱着肩膀,诡异的目光在冰柜和薇薇安之间来回流转。
冲薇薇安笑着说:“陈郎说服了全和大楼的人,听说他聘用了狗腿泽和张金轩作两栋大厦的保安队长。这两个人一个是兴义安的草鞋,因为出卖老大被社团追杀,一个早年因为贪污被警队开除。真是天生一对。”
“好用就可以。没有天狗煞和五鬼官财煞,也做不成霸王卸甲。”
薇薇安被瘟乐的眼神盯德很不舒服,她和瘟乐都是被薛文海养大的,算起来瘟乐是她的义兄,可薇薇安从小就很讨厌瘟乐这个病恹子,总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她裹紧衣领:“这边的情况已经向老板汇报过了,那姓杨的商人根本不懂风水,也不知道他手上有什么奇珍异宝,能击溃风水局的异像,所以才造成一种明明什么都没做,风水局就像过了几十年似的自然败落的假象,现在碰上霸王卸甲,我看他也没辙了。明天我有要紧的事,你看住冷柜,有情况就通知干爹。”
瘟乐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金伯清终于死了?”
薇薇安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等冥扎到手,就万事俱备。你交给斩骨仔那批货一旦出问题,小心干爹扒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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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狰一回头,说话的人的是个穿黑色布褂的老者,他手边摆着一盅白酒,桌上还有一小碟花生米。看起来坐在这儿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李阎一眼就认出了钱五,但是没吱声。反倒是杨狰,他打量了一会儿对方,眼里简直要放出光来。
“老人家贵姓?”
“免贵姓钱,钱五,别人都叫我五叔。”
杨狰冲钱五做了个请的手势:“鄙人姓杨。五叔,不嫌弃的话,坐一桌喝两杯?”
钱五滋喽一口把酒盅喝干净,端起花生米,安之若素坐到了杨狰和李阎中间的位置,
“五叔您刚才说的话,我不太明白,能不能再讲一遍?”
钱五点点头:“当然没问题。所谓三煞七嗔,是指三种少见的凶煞命格,和七件沾染过性命的凶器。这本来是堪舆术中用来镇压地龙翻身的法子,两广的风水相师,只要有些见识的都会用,陈郎受人指点,用三煞七嗔之法摆成了霸王卸甲的风水绝局,其生门不在阳世,必须深入风水界,才有破解之法,可活人没有入风水界的能耐,死人也不懂催破风水生门的堪舆道理,故无局可解。”
说完,钱五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了李阎和查小刀。
杨狰虽然不认识钱五,但紧要关头,也顾不了许多,直率地说:“如果五叔愿意帮忙的话,不妨把条件开出来,我虽然只是个生意人,但也算交游广阔。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推辞。”
钱五慢悠悠地搓开一只花生米,摇了摇头:“我看杨先生的言谈举止,不像是做生意的。”
杨狰哑然失笑,反问道:“那依五叔您,我是做什么的?”
“你腰挺膀圆,双眼带煞,天灵盖有一股皇气喷薄而出。你是当差的。而且差事不小。”
说完,钱五扫过桌上其他三个人,冲查小刀说道:“你耳圆额宽,两颊饱满,身后血光浓郁,显然沾染了不少性命,但怨气很淡。手上还沾着一股油盐味儿,你经常下厨房吧?”
没等查小刀有反应,他又看向从头到尾一语不发的李阎。
“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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