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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天堂”这是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地方。它是我们学校社团“悬案研讨会”的一个秘密小基地,起初是由韩胤、许清几个学长带头建立的。我和沈奕后来加入这个社团,曾经去过几次。“悬案研讨会”是我们学校一群破案发烧友建立的社团,专门研究讨论世界范围内的神秘悬案。
一年前,韩胤和社团的头头产生了分歧,他带着我们几个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我们周末经常会到韩胤出资租借的“暗色天堂”来讨论和学习。
暗色天堂位于我们学校后街两公里左右的一个破陋街道,这条街道名字叫月拦街,平时没有什么人,都是一些底层苦力工出入,算是老街了,居住在这儿的人基本都搬离。我看到卡片上面写着“暗色天堂”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拔凉拔凉,囚鸟他居然知道这个地方。
暗色天堂属于我们几个人的小秘密,基本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有我们自己成员知道,毕竟一旦被社团发现我们搞小团队,影响不好。
我知道囚鸟有可能把白教授带去了“暗色天堂”。我驱车回到学校,开车从后门出来,经过后街,再去月拦街。月拦街前面的路很烂,车子根本进不去。我只好找一个地方把车子停好,然后徒步朝月拦街跑去。
从月拦街街口进来,我马不停蹄地来到“暗色天堂”的门口,这是一栋三层高的旧楼房,门口是一扇大木板门,门从外面锁着。韩胤学长和许清学长相继出事之后,应该没有人到过这儿。
我的钥匙扣内还有这扇大门的钥匙,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上面标着的“暗色天堂”四个字,心里还是蛮怀念以前多次在这儿对各类悬案、奇案讨论争辩的日子。
我找到暗色天堂的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进去,这里面断电了,是没有灯火的。我只能靠着模糊的记忆寻路走进去。屋内光线不怎么好,这条街道都是这样子,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高大的墙壁,各个房子靠得很近,把光线都给遮挡了。
这儿之所以叫“月拦街”,便是这个道理,就算是明月当空,屋子里也看不到半点月光,窗子看出去,也看不到月亮。
屋子很久没有人光顾,屋内全是尘埃的气味,有点儿呛。我走进来,前面突然冒出一道火光。那是一根蜡烛,有人点燃了一根蜡烛。
蜡烛放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还有我们不少研讨的书籍、报刊、笔记、草稿等等。在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肆无忌惮地坐在那儿,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我没有一点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波澜不惊,等同自己即将死亡一样。我在烛光中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很年轻,看上去比我还年轻。
他的五官,让我有点儿惊讶,说实话,他长得有点儿像我,五官和脸部轮廓,非常像,但我知道那不是我。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有点儿像是站在镜子面前。这印证了盲女简雪妍对我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长得很像我。
我尽力让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我知道自己没有见鬼,也没有出现幻觉,那个人就活生生地坐在我跟前。他也没有任何的畏惧,坦然地看着我,嘴角上扬,像是在说,袁圭,等候多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是不是我所要寻找的囚鸟,我走上来很直接地说了一句:“白教授呢?你把他怎么了?你把白教授带哪去了?”
“白牧奎?他是个狡猾的人,我能拿他怎么办?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让你来见我,无非是想跟你说清一些事实。”那个人很淡定,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愣愣的站着,我完全有机会上前一把将其抓住,但我没有这么做而是好奇地扫视着他。他的话让我有些意外,眯眼看着他说:“你不是囚鸟?”
“我是不是囚鸟?很重要?”他冷笑一声说。
“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若不是囚鸟,那你是谁?”我厉声问道,我尽管这么问,心里面已然清楚了,这个人,他或许就是囚鸟,他太淡定了,太平静了。一个那么年轻的人,他的这种自信令人畏惧。
“原秀宇,哥哥,你记住了,我叫原秀宇。”那人语气温柔,一双眼睛灼热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难受。
“哥哥?什么哥哥?”我莫名其妙地说。
“你和我拥有同一个父亲,这个只怕你不知道吧?袁泽霖他肯定不会告诉你,还有你母亲,她自然也不会跟你提起这件事。对了,袁泽霖和你母亲,可能都以为我死掉了。”原秀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狞笑不已,这一笑,让我不寒而栗,他失去了之前的温和和镇钉,似乎要嬗变为一只露出獠牙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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