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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鹤通急道:“自然能通融,你是他夫人啊!”
神容脸一僵,拂袖就走,留下一句:“你才是他夫人!”
独留下赵进镰,一脸愕然地看了看柳鹤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柳鹤通回了神,懊恼捶地:“是了,我竟忘了他们已和离了!”
神容穿过了这片牢房,才察觉赵进镰没跟上。
她往前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很大一片,叫旁边狱卒带路,想去看看。
越走越深,逐渐幽暗,狱卒停步:“贵人小心,这里是底牢了,山使有令,不准人接近。”
神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漆黑的一扇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什么也看不到,她刚要转过头,里面忽然嘭的一声巨响,直蔓延到门边。
轰隆一声,门也被撞出一声巨响,她后退一步,蓦然一条手臂伸过来,重重在她身侧一拍,抵住了门。
神容回头,正对上男人绷紧的肩。
她抬头,看到山宗的脸,有些讶异:“那什么声音?”
山宗垂眼看她:“底牢关的肯定都是穷凶恶徒,逞凶斗狠都有,这点声音算什么?你离这里远点。”
神容回味过来,这才发现离他很近,他手撑在她身侧,像是圈住了她一般,稍一转头就对上他下巴,他一双唇薄薄轻勾。
刚听完柳鹤通那一番胡言乱语,现在他就在跟前。
她盯着他翻折的衣领,上面有细密的暗纹,眼神动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山宗稳住了门,松开手:“我还要问你,进山也就算了,现在都能入牢了,你胆子一直这么大?”
神容咬一下唇,盯住他下巴:“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大胆的时候,你想看看么?”
山宗与她对视,离近了,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声略低:“那你就收敛些。”
神容心想她偏不收敛。
远处,赵进镰身影过来了。
她抬手捋过鬓发,走出去前冲他微微挑眉笑:“你也知道我刚做成了什么大事,以后可要对我客气点。”
衣香人动,山宗侧身放她过去,眼睛还盯在她身上。
随即心里过了下,她说那是她做成的大事。
他又看一眼神容背影,示意狱卒守好,往外出去。
赵进镰在那头客气地送了神容几步,回头就朝他竖了下手。
“你等等。”他屏退左右,低声道:“我本以为你跟长孙侍郎是有过节,今日才知道不对,难怪我总觉得山家与长孙家有些关联……”
赵进镰与胡十一等人不同,那些都是山宗离开山家后才追随在他左右的,不太清楚他过往。
他要知道的多些。他记得山宗出任团练使正是三年前,那时他已与新婚娇妻一拍两散,还离开了洛阳大族。
彼时未曾细探,只因是他家事,如今被那柳鹤通一番闹,才想起他当初的妻家好像正是长孙家。
可那日在刺史府上,还笑谈这位贵女尚未婚配……
越想越发毛,赵进镰摸了摸短须,虚虚地问:“是不是我记错了?赵国公……有几个女儿啊?”
山宗也不瞒他了,往那前方歪了下头,还能看见那道女人纤挑的身影。
“不用问了,她就是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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