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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张行长亦也举起酒杯,跟郝知章碰了碰杯,接着对郝染说:“郝小姐也一起喝一杯吧!”
郝染只得拿起跟前的杯子,与他碰杯。
这顿饭算吃的圆满,一个半小时候,结束了这顿晚宴,父女俩带着宽慰的心,和张行长一起走出包厢,只是走到电梯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郝染的眸内,她猛地一怔。
一旁的张行长突然热情的上前打个招呼。
“楚总,你好。”
挺立着背脊的楚熠,听见叫喊声,转身,望向声音所在处,看见张行长的身影,冷酷的脸孔绽出一朵笑花。
“张行长,真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有磁性。
“我跟客户吃个晚饭。”张行长脸上带着一抹狡笑,朝着郝知章父女看去。
楚熠也是冷扫了两人一眼,那一眼平波无澜,而郝染带着惊慌的眸光对上他,片刻也是平波无澜。
楚熠淡寡的移开了眸光,跟张行长谈笑风生。郝知章一脸无色的站在离两人一段距离的地方,郝染跟随一侧。
楚熠那低沉的声音像涓涓流水淌进了郝染耳里,但他们说的内容,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低首,视线落在那反射着光芒的地上,眸子一片花白。
那天,她从婚宴场上离开,知道他们之间已经破裂,再见只是陌路人,或许他会觉的她狠心,可是她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继续那场婚礼呢?
景天是他间接害死的,他们之间除了上辈的恩怨外,还加上景天这样的恩怨,一道梗加一道梗,又怎么能幸福下去,她又怎么能装做没有任何事发生而结婚呢?
有梗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到头来,只会累及到对方。可能外人会说她自私,其实一个人活着,如果亲情都能不顾,爱情又何来长久?
她为他放弃了九年的青春,将亲情抛开,可事实证明,造成更多的不幸,最明显的就是希希的不幸。
说到希希,是她最惭愧的,往后只能尽量弥补了,幸好,希希懂事,没有大吵大闹。
“染染,快进来,电梯要走了。”传来郝知章的声音。
郝染才从沉思中回神过来,却发现,众人已经站里电梯里,只有她一人站在外头呆愣,一脸极不自然的敛了敛神色,极力平静走进电梯里。
说世界小,确实小,一顿应酬,也能遇上不该遇到的人。
其实电梯里的人数并不多,只在五六个人,郝染站在最前边,但她却觉的芒刺在背,空气压抑。
楚熠鹤立鸡群的站在最后,所以他的视有意无意的会扫过郝染的身影,扫过她时,透着浓烈的杀气。
电梯里,依旧有交谈声,分散了死寂的气闷。
终于,‘叮’一声响了,接着是电梯门缓缓而开,郝染率先走出电梯,接着往门口走去,但顾及到张行长,她放缓步子,等待父亲跟张行长。
而张行长似乎对楚熠很有交情,一直跟楚熠交谈着,反而对她父女俩一言也未曾搭过话。
这很明显是在看轻郝家父女,但是现在他们要求人,父女俩也只好咽下这口气。
当郝染等到张行长时,也等到了楚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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