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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宋斯文。”我喊住他。
他背影一僵,没有回头,“什么事?”
我说,“你要不要做我的特助啊?你要嫌不好听,做我的参谋?我觉得你很聪明啊,虽然你表现得很浪-荡。”
事实上,我心知肚明,这个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
是真浪-荡,不是假浪-荡。
不过不说点好话,怎么拉得住人呢?
不管别人的逻辑是什么,我只觉得,在其他股东坐看我闹笑话时,他能出来骂一骂我,大概是真的希望林氏好的。
他想都没想甩给我句:“做梦。”
说完,他迈开步子,大步流星离去。
他根本不关心这案子,自然是离开法院。
我摸了摸鼻梁,有些挫败。但很快,我又笑了。
经宋斯文一闹腾,我回到法庭,陆时已经坐在我旁边的位置。
我侧过身,坐在他旁边。
“有事?”他问我。
我并不隐瞒,“有人质问我不管林氏。”
陆时没追问是谁,而是说:“你马上就可以管了。”
这一句话很轻,我知道他力有千钧,一定会实现的。
一定会的。
庭审的过程,对我来说,的确是无趣的。
如果是林氏的会议,过程繁琐些,我能忍,忍不了我就缩减。
但这里我不能忍也不能缩减。
只能听着。
根据摆在台面上的证据,陆绍良是有绝对优势的。他背后出了不少力,不仅庭审当日结束,而且展延之输了,输得很惨。
我耳边久久回荡法官宣读结果的声音,觉得是在做梦。
我看不见陆绍良的挑衅,看不见展延之的绝望……我眼前仅有一片茫茫的白雾。
输了?
明明我们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输了?
拿不出证据,那这两天许漾他们都在干什么?
“林舒,该走了。”陆时的声音,意外清凉如水。
我抬起头,仓皇地看着他。
“陆时,输了?”
他说:“嗯,输了。”
我眼眶一热,“为什么?”
他拇指拂走我的泪水,“输赢,重要吗?”
隔着蒙蒙的水雾,我与他深深相望。
许久,我抖声,“输赢……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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