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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札远远地走了过来。
“你好啊。”
札札涩声道,微风吹扬起赛玛淡紫色的长裙,像一朵盛开在草原上的花——独自寂寞的花。
“你好。”
赛玛转过头,淡淡一笑,曙色将她的脸颊映射得犹如透明的白玉。
“这里的景色真美啊。我,我可以坐在你的身边吗?”
札札喃喃地道,握在掌心的细小针管被汗水湿透。
“坐吧。”
赛玛双手环抱住膝盖,微微仰起脖颈,清新的晨风拂过,发梢的一袭幽香传入札札的鼻孔。
“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宁静啊。”
过了很久,赛玛忽然低声说:“好像只有这一刻的时光,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你,你觉得不快乐吧?这——只是我的感觉。”
札札盯着翠波荡漾的湖水,不敢去看赛玛的眼睛,心却随着水波上下起伏。
赛玛幽幽地看了札札一眼:“有一些事情,结局是早就注定了的。快乐,或者不快乐,早已经被命运安排。”
“被命运安排。”
札札喃喃地道,奉命前来抽取赛玛的血液,也是无法避免的命运安排吧。
咬咬牙,札札颤抖着将掌中的针管悄悄地接近赛玛。
“像它们那样,真的很快乐吗?”
赛玛忽然伸出雪白的手指,指着湖面上几只追逐嬉戏的水鸟:“想起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动物真的比人快乐吗?”
札札的手蓦地一抖,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的针管再也无力刺下,赛玛此时正好转过身,温暖的臂膀触碰上针管,锋锐的针尖立刻穿过薄薄的丝裙,一滴殷红色的血无声无息地被吸入针管。
赛玛并没有察觉,只是低声道:“你是不是也常常觉得不快乐呢?”
札札慢慢地站起来,嘴唇间没有一丝血色,他摇摇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城堡走去。
“他得手了。”
尤妃丽收回目光,轻轻地拉上窗帘,组员们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针管里的一滴血被挤出,落在尤妃丽白玉般的指尖上,她右手指甲在指尖上划过,一滴鲜血顿时从尤妃丽的指上渗出,与赛玛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默念法咒,尤妃丽仰起头,手指轻弹,那滴混和的血液射入她的左眼中。
罕高峰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漠然道:“开始吧。”
一道血光从尤妃丽的瞳孔*出,落在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里,水面轻轻晃动,赛玛俏丽的身影慢慢地浮现在水镜中,面容越来越清晰。
“现在无论赛玛夫人走到哪里,都难以逃脱我们的视线。”
尤妃丽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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