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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嗔怪说道:“我……我还没去着衣裳呢。”
“我给你解。”贾珩轻声说着,拉过鸳鸯的手,手指灵巧如蝶,解开前襟。
鸳鸯白腻如雪的鸭蛋脸彤彤如火,轻轻拿着正在堆雪人的少年,羞嗔道:“你……你别闹。”
“这样解衣裳解的快。”
鸳鸯:“……”
这,这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正思量间,却见温软袭来,印在自家唇瓣上,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三下五除二,贾珩帮着鸳鸯解开了束缚。
“灯……”鸳鸯秀颈如天鹅扬起,轻轻抚着少年的肩头,声音发着颤儿说道。
“看的更清一些好。”贾珩含含湖湖说道。
鸳鸯娇躯微颤,一时不再言语,紧紧闭上眼眸,转眼之间,淹没在少年的情天欲海中。
过了一会儿,正如贾珩所言,没有多久,两人已是紧紧抱在一起,再无丝绢隔阂,几是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半夜时分,宁国府庭院上空风雨如晦,廊檐下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晃,发出飒飒之音,而西南角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下,一棵经雨之后、翁翁郁郁的苍松枝干遒劲,倏而风来,雨滴涓涓流下,打落在茵茵草丛上。
许久,鸳鸯将鬓发散乱螓首靠在枕头,秀郁青丝半边儿散落在脸蛋儿上,稀稀疏疏遮住了耳际和脸蛋儿,一张绮艳明媚的脸蛋儿泛起如血红润,如火彤彤,一如丹霞。
妩媚如水的明眸似张微张,酥腻的声音打着颤儿:“等回到京里,林姑娘那边儿,夫君可想好了怎么和老太太说?”
贾珩放下两条纤细笔直,伏下身躯,在鸳鸯耳畔轻声道:“老太太那边儿倒是好说,木已成舟,她也不好说什么。”
鸳鸯酥声说道:“老太太在前几年就有亲上加亲的心思,现在林姑娘南下一趟,跟大爷走在一起,回到京里还不知什么事儿呢。”
贾珩笑道:“你是说宝玉?只怕他要将通灵宝玉砸的稀烂了。”
鸳鸯闻言,忍禁不俊,明眸睁开,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说道:“大爷,宝二爷其实也就是顽劣了一些,倒没有什么坏心眼。”
在宁荣两府,少女也算是全程见证着贾珩教训宝玉的经过。
贾珩轻声问道:“他长期在后宅厮混,老太太怎么不管管他,你是老太太身边的贴心人,可知什么缘故?”
“老人家疼着孙子,别的也没什么,再说族中也不用他科举出仕,老太太许是也不指望。”鸳鸯柔声道。
贾珩轻声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老太太看着也不像是湖涂人,可对宝玉也太溺爱过甚了。”
其实,到目前为止,因为他的介入,原着红楼已经面目全非,的确也不要宝玉出人头地,完全可以做一个无用的废人,思想的苇草了。
鸳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她又何尝不是?当初在伺候老太太时,心头已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不做贾府爷们儿的小老婆,但遇着他,却躲不开,逃不掉,而且甘之如饴。
念及此处,芳心甜蜜不胜。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少女,轻轻堆着雪人,轻声问道:“鸳鸯姐姐想什么呢?”
鸳鸯轻轻拨着贾珩的手,秀丽脸颊羞红成霞,嗔怪说道:“也没想什么。”
贾珩温香软玉在怀,附耳道:“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以后定要好好教导成才?”
说来,他也有些喜欢打趣着这个身形高挑明丽的少女,虽然平常矜持一些,但方才也是任他摆弄,尤其是一双纤细笔直,虽略输咸宁一筹,但其实也差不到哪去。
鸳鸯“呀”了一声,霞飞双颊,芳心羞嗔不已,说道:“你……你又在取笑人。”
其实,她有些想问他,为何与秦大奶奶成亲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孩子,但这话却不好问着,好像她觊觎着什么一样。
贾珩想了想,又问道:“这几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和晴雯相处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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