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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慌里慌张的从大门里跑了出来,小军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焦急的招着手。
“哎,老几位!我们东家不是冲你们,误会啊,你们回……嗨!”
几位客人没几秒钟就跑的没了踪影,小军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的拍着大腿,嘴里咒骂个不停。
看来任诗雨和蒋亮都没在博古轩里,我也不敢再停留了,因为我听见潘浩吼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绕了两条巷子回到了停车场,离开了琉璃厂,我却没有回唐果儿的别墅。
寻找任诗雨的急迫心情压过了一切,我开着车来到了离任天翔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也没敢下车,用神识把整个儿房子都探查了一遍。
奇怪的是,任天翔和马兰都不在家,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叹了口气,又朝我和任诗雨以前居住的小院开了过去。
车子刚一进那条熟悉的小路,我的心脏就猛然加快了跳动,各种滋味一起涌上了心头。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和任诗雨的家。
可现在,这座小院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雪白的院墙已经被风吹雨淋的变成了暗黄的颜色,院外不远处的排水沟旁那一排整齐的柳树已经吐出了鲜绿的嫩芽儿。
院门上的几盏红灯笼早就破旧不堪,蒙在外边的红绸子已经泛出了灰白的颜色。
那还是去年我和任诗雨搬来小院住的时候,我们俩亲手挂上去的。
“多余,我来挂灯笼,太高了,够不着啊,你抱着我。嗯,再往左一点儿……哎呀,你手老实点儿!讨厌!”
当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但一转眼就过了将近一整个春秋。
我停下了车,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院门抽了根烟,这才闭上眼睛,让神识一寸一寸的慢慢搜索着这座无比熟悉的小院。
“……嗯?”
我愣了一下,猛的睁大了眼睛。
院子里隐隐传来了几声“咯咯”的鸡叫,我一下子呆住了。
屋里竟然……
有人!
“诗雨……是诗雨!”
我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哪里来的及按门铃,嘴里念动着穿墙咒,“嗖”的一声就闯进了院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禁不住眼眶发热,脑袋也顿时轻轻晕了一下。
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青砖缝里一根杂草都没有。
回廊里种着几盆花,但明显是水浇多了,叶子蔫头耷脑的垂在暗绿色的枝干上。
墙角处摆放着一个食槽和一个水盆,几只毛色鲜亮的大公鸡吃饱喝足,正在挺胸叠肚的慢慢遛弯。
我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几只大公鸡猝不及防,顿时给吓的炸了群,扑棱着翅膀惊叫着四下逃散。
南屋正房的门没关紧,还留着一条缝隙。
我颤抖着伸出手拉开了门,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明亮的堂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餐桌上摆着两碟没吃几口的小菜,两副碗筷紧挨在一起。
我头顶一绿……
不是,我心头一酸,赶紧快步走到餐桌前仔细看了一下,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梗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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