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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明手中一点没和柳竹雪客气,剑刃几乎是紧紧贴住她的雪肤,仿佛只要再增加一点点力气,立时见血。
“我不是杀人凶手,所以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顾长明知道和司徒岸比试的话,两人可能就是打个平手,然而司徒岸还带了很多好手过来相助。
戴果子的脑子还算好使,小伎俩会的也多,但是真要论武功的话,实在是稀疏平常。柳竹雪可以是一个强劲的帮手,但是顾戴两人已经有了默契,绝对不能拖她下水,那么只能委屈她了。
柳竹雪不用顾戴解释,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演一出苦肉戏了。她不说话不求救,贝齿咬住下嘴唇一副委屈又倔强的俏模样,那分寸倒是刚刚好。
“放了柳家小姐,再跟我走。”司徒岸仿佛是故意忽略了顾长明说的不是杀人凶手这一句,只用强硬的口吻命令他服从。
顾长明一看这架势,心中有数,他如果落在司徒岸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在等着他。甚至他都未必能够见到柳少尹了。
虽然司徒岸嘴上强硬,毕竟没有再前逼近,他也在衡量顾长明挟持柳竹雪的真实性。柳竹雪明明和他们是相识的,自行来去,如何一回来就直接转变成了人质。
要是柳竹雪这个时候大呼小叫,让他救人的话,司徒岸或许会冷笑着揭破她的真实意图。但是柳竹雪不哭不闹,眼神里还有各种滚动的情绪,就让他不太好说了。
柳竹雪的身份有些微妙,这要是在数月之前,司徒岸可以不顾忌。如今恐怕是不行了,他必须顾忌,而且要严加保护,不让其出现任何的差池。
否则有人一旦怪罪下来,他这个大内侍卫的官衔恐怕是扛不住的。
司徒岸在观察他们,顾长明也在反观官差。抓住柳竹雪做人质,肯定是有用的。然而眼前的场面,很显然柳竹雪的价值比他想象的更高。
不仅仅因为她是柳致远的女儿了,顾长明忽然有个意识想到了柳竹雪离家出走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她不愿意的婚事,让司徒岸投鼠忌器了?
那么柳竹雪被指婚的那个人该有多大的背景和来头!
“长明公子有话好商量,我不是判定案件的官员,只负责带你回去。其余的冤屈可以向柳少尹阐述清楚,甚至你可以越级请包大人来查案,我想这些也不算多难,长明公子何必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呢?”司徒岸明显已经改口,说得委婉了许多,主要目的还是要让顾长明把手中的柳竹雪放开。
“真是柳少尹请你来拿我的吗?”顾长明双眸晶亮,唇角微微一挑,“柳少尹好大的面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说完这一句话,顾长明手中的长剑位置不变,向着身边的戴果子低喝一声道,“走,跟我走。”
司徒岸见三人向着后院急退,分明是顾长明已经琢磨好了退路。后院虽然也有人把守,武力值却要低得多,而且他不能让人莽撞的激怒顾长明。司徒岸看到地上的一抹血迹,微微皱眉,顾长明还真敢下手,把柳竹雪给划伤了。
“后院的人全部散开,不许动手。”司徒岸提起真气喝了一句,戴果子都觉得耳膜被震得隐隐作痛。
“不要想其他的,继续走。”顾长明始终把柳竹雪圈在手臂位置中。刚才小葫芦从远处出去的,他们也可以。
到了不算高的后院墙,顾长明飞快松开一只手,抓住戴果子的衣领送他上墙头,自己再提携着柳竹雪上去。底下的人形成一个半圈,抬头看着三人,有司徒岸的命令在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下去。”顾长明的足尖一拨,三人又下了院墙,继续往后退去。
没有人追上来,一个人也没有。顾长明始终维持着长剑在手的姿势,既然是做戏就一定要做得逼真。
戴果子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低呼道:“你伤到她了,快松手。”
顾长明却没有依从,随意让血迹有一滴没一滴的落在地上,像是在给司徒岸的一种引导。
“顾公子没有伤我,血是他自己手上的。”柳竹雪赶紧替顾长明辩解,“他出剑的同时把自己的掌心给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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