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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闻言忍不住想笑,还差点想了出来,这差的一点可能就是一辈子,可能就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万彻,你不是差一点么,那就把剩下的半句补足吧!”
薛万彻瞬间矮了半截,苦笑道:“陛下,这个还是交给宜寿侯吧,臣还是喝酒,臣还是得谦虚,这个嘛……臣不会。”
大殿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二囡抱着小兕子坐在帷幕后,嘴角露出了笑意,敲了敲桌子,一内侍走了进来。
二囡笑眯眯的看着他:“倒杯果酒,再拿点糕点来!”
“是,小主子!”
二囡笑了笑:“休沐的时候去看看你弟弟,他很好,学问也很好,只要你好,他会活的更好,你也会活的更好!”
小内侍不说话。
酒宴持续到深夜,颜白是被裴守约背回去的,天色还没亮,颜白就醒了,只觉得昨日睡的是真踏实。
唯一不好就是落了枕,脖子不能大幅度的左右摆动。
看着裴茹已经准备好的官服,颜白摆摆手轻声道:“大事则豸冠、朱衣、纁裳,今日朝中有大事,我不穿官服,你去把咱们家礼服拿来。”
裴茹点了点头,担忧道:“书院的事情么?”
颜白轻轻地嗯了一声:“嗯,估计有人要拿一家之言来说事,最后的目的还是书院,因为这些年书院考出的学子都得到了重用。
如此就动了那些世家的利益,他们要向我下手,想利用钱财一事逼我就范,然后好对书院伸手。”
说着颜白笑了笑:“如此一来,书院要想继续下去,就必须向他们低头。”
裴茹关上门,轻轻地抱着颜白道:“大兄给无功先生去信了,无功先生昨日半夜到长安,没住在咱们家。
他在席君买的陪同下在城墙根站了半夜,我偷偷的让楠柏皖去看了他,送了些吃食,唉,先生年纪大了,这折腾的让人心疼。”
颜白拍了拍裴茹的后背,安慰道:“他们以为他们稳操胜券,只不过是狗急跳墙而已,《氏族志》已出,皇室为首,世家为三等。
这是陛下的大计划,他们闹得越狠,陛下看的越清楚,看着吧,此事过后,朝堂上的某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咱们家?”
颜白轻轻叹了口气:“陛下和他们斗法的棋盘而已。”
“那咱们家不当棋盘行不行?”
颜白笑了笑:“当然是行的,只不过书院的一切都没了,老爷子走时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把一件事好好地做完。
就跟做学问一样,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做到别人达不到的极致,那今后这件事里,我们颜家就是魁首。”
裴茹听不大懂,见时间不早了,曲池坊离皇城又远,就赶紧帮颜白收拾。
吆喝了一声,伽罗端来了米粥,一个服侍颜白穿衣,一个拿着勺子给颜白喂米粥,几个孩子也醒了,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阿耶穿上那身又大又黑的衣裳。
颜家大裘冕。
天色将亮,皇城门口挤满了上朝的臣子。
王绩眯着眼站在城门口,头戴豸冠神羊、身着朱衣大氅、纁裳之裳。
小童装扮的席君买规规矩矩的站在王绩身后。
所有上朝的臣子一见这装扮心里发凉,这是出大事了,今日有人要进大理寺了。
江国公陈叔达、虞国公温彦博、梁国公房玄龄、代国公李靖、谏议大夫王珪等人规规矩矩的站在王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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