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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书院几千名孩子,唯独听到席君买三字你会面露诧异,今日操场上你还盯着人家许久,看来此子不凡。”
王鹤年得意的笑了笑:“这些年我算看出来了,你看人有法门,就跟那袁道长一样会相面!”
说着王鹤年来了精神:“来来,墨色,毕竟同甘共苦过,给我相一个,看看我还能活多少年,实话说就行,我能承受的住。。。。。。”
颜白无奈:“去去,圣贤书白读了!”
王鹤年嘿嘿直笑,忽压低嗓门道:“一点不仓促,太上皇已经被袁道长批命,今年难熬,这两小人就算不和,或者情投意合都必须有一年的等待时间。
我们长辈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什么缘分到了水到渠成是屁话,那是不珍惜的消极之举,希望两个孩子能明白。”
颜白诧异的看着王鹤年,想不到死板的王鹤年竟然有着玲珑的心思。
鸡肉火候到了,颜白给足了王家娘子面子,作为长辈,作为王玄策的先生,亲自把那枚略显寒酸的铜簪子插到她的发髻上。
然后对她认真道:“现在说他多好为时尚早,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王玄策今后一定会是一个让你骄傲的英雄。”
王家娘子恭敬的朝着颜白行礼致谢。
王母又哭了,一边笑一边看着祖宗牌位一边默默的流泪,怎么止都止不住,狠狠的擦了擦眼泪,王母笑道:
“小娘子住长安么?”
“回婶婶的话,跟阿翁住长安!”
王母给王家娘子盛了满满的一碗鸡肉,笑道:“过几日我去长安看你,我给你说,我做饭可好吃了。
书院一千人的饭菜我都能做,我还会做糕点,还会做豆芽,缝补的活我也做的很好,当年这孩子就是靠我缝补养大的。。。。。
我给你说啊,咱们吃的菜都是炖的,不好吃,菜啊,得炒着才好吃,炒就得用大铁锅,我都有……”
颜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碗欲哭无泪,怎么王母也跟自己那时候的大嫂嫂对裴茹一个样子,不是说好的鸡腿是我的么?
王母想去长安,长安却人满为患。
东市新开了一家铺子,然后东市所有的铺子都黯淡无光,三条排队的长龙把东市堵得水泄不通,一家万里香的香铺让所有异族人趋之若鹜。
跟以往卖的熏香不同,这次铺子卖的香叫做香水,滴上一滴真的浑身都在香。
异族人体味大,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宝贝,他们也是第一个发现这个宝贝的,上午买的人还不多,一到下午,人突然就多了。
而且臭烘烘的东市突然就不臭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始终萦绕鼻尖。
心生好奇之下,所有人都来一探究竟,到了现在,也只知道这玩意叫做香水,还没售卖,只有试用装。
二楼的二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挥挥手一块金饼子准确的落到正在拱手的胡风袖笼里:
“势头已经够了,把你找的人撤出来,真正喜欢的也不用排队,这东西目前不是异族人可以能买到的,只有满足了那些大户之后,剩余的才是给他们的。”
胡风点了点头,笑道:“小娘子,那明日?”
“明日继续造势,但不用排队了,只需要说好就行,目的就是把价格炒起来,偶尔放出一点点。
后日才是真正的售卖时间,这一次也分个三六九等,不同的香,卖不同的价格,起步价万钱,低于这个价就等明年吧!”
胡风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
“小娘子,跟着县公回来的那些商队要走了,他们想继续做这一笔生意,他们托我来问问,下次运什么进长安,咱们会给他们平价的货物么?”
二囡想了想:“告诉他们,平价是不可能的,但念在他们此次有些许的功劳,下次来我们会给他们腾出一个地方。
但前提是我们只要青盐,只要愿意运送青盐,一个唐人的身份也不是不能给他们,货物的价格也好说!”
说罢,二囡站起了身,看了一眼罐子,笑道:“我马上就回仙游了,后日期待你的好消息。”
罐子咧嘴笑了笑:“目标十万贯!”
二囡摇摇头:“心狠点,这世道,心不狠,就会受人欺负,我们有善心,但我们不做好人,好人太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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