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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列祖列宗,颜白今天的任务就是认认真真的把这里清扫干净。
二囡见师父不说话,知道装可怜不行了,人就老实了。
颜韵听说二囡姐回来了,想看看她有没有给自己带好吃的,结果一看人在祖祠里面跪着,拉着小彘奴就跑,说什么也不靠近祖祠。
阿耶不在家的时候,娘亲教他读书,他贪玩没学好,最后都是跪在这里,跪在那两个坑坑里,一想都害怕。
这里面对他而言可谓是大恐怖。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颜白忙的有些累,长吐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坐在祖宗牌位下,看着二囡轻声道:
“听四兄说了,最近一年你在长安可是出尽了风头,好好的一闺女,非要让别人污了名声,等你父亲年底回来,你让我如何交代!”
二囡抬起头,见师父严厉的看着自己,又低下了脑袋。
颜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班弄是大雪山人,如今虽然不是了,你拿着用也就用了,我不会说什么。
可千不该万不该你去学大雪山那套东西,那玩意就不是个东西,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奴隶主人那一套。
现在,你能压住他们的时候你就是王,压不住的时候,你连人都不是,没一人愿意当奴隶,奴隶做梦都想着当主人。
长安乃是京城重地,百骑司无孔不入,陛下又是一个眼里不揉沙的主,你真的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越来越多人往你身边聚拢,你现在不知,当他们能够裹挟着你的时候,你再想回头就晚了!”
二囡见师父真的生气了,轻声道:“师父,徒儿错了,明日我就去长安,把痕迹都抹去,其实也没几个人,也没做什么害人的勾当……”
颜白看着门口的猫,轻声道:“做了就做了,这倒无所谓,其实没做什么害人的勾当才是最主要的,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小娘子就该干干净净的。”
二囡知道师父还是疼自己,见师父闭着眼,顺势站起身来,走到颜白身后轻轻的给颜白敲打着肩膀,轻声道:
“师父,不是徒儿要如此,而是不如此他们的手就伸到书院来了,户部来查,根本就是不是查账户,而是想查工坊,想看复合弓,个个心思都脏着呢?”
颜白轻轻地笑了笑:“能看的出来,都是一群老狐狸,吃人的时候都笑眯眯的,他们不会说跟你有仇立刻就朝你拔刀子,而是慢慢来,神不知鬼不觉。
快意恩仇只是故事,徐徐图之才是现实,长安你就别去了,那里太脏。
今后实在闲着无聊就帮忙打理庄子吧,如今一千三百多户呢,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家训要会背,那真是学问!”
二囡不情愿道:“庄子太简单了,徒儿想管书院!”
颜白睁开眼:“那你让李恪做什么?这次朝堂看似平静无波,其实矛头对着的是他,有人想利用他!”
“我知道那人是谁,越。。。。。。”
颜白闻言摆摆手,痛声道:“不说了,一个高傲有才学的人在家里当老二,心里自然不舒服,他想证明自己,可到底是错了。。。。。”
“那蓝田的事情就不管了么?”
“不管?谁说不管?陛下精着呢,这次派薛仁贵去了,可见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他相信他最疼爱的儿子了,喜欢上那个位置的人注定要比任何人都狠!”
二囡叹了口气:“师父,接下来他们肯定要针对咱们楼观学的学子了,他们可不愿意看到,在多年以后,满大唐的基层官员都是出自楼观学,师父你说咱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底线!”
二囡不解:“不懂?不试探,他们怎么知道呢?”
“附耳过来!”
。。。。。。。。。。。。
傍晚,楼观学的院墙上多了一排好看的大字,上面写道:为了学子的一切,一切为了学子!
二囡看着墙上的字,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底线啊!不过,话说回来,裴守约,那个叫琉璃的是什么情况?”
“啊?这个。。。这个。。。。。。师父没告诉你么?”
二囡脸色变得幽怨起来:“薛之劫都告诉我了,师兄若不想说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随意敷衍妹妹呢,倒显得妹妹在自作多情不是?
哥哥劳苦功高,本该不必如此逼迫哥哥,倒是妹妹的不对了,伤了哥哥的心,也让妹妹我心里不自在,不是?”
裴行俭惊恐的看着二囡,他觉得二囡如今的娇滴滴的样子吓死人了,是不是惹了脏东西,裴行俭拔腿就跑:“师父啊,师父,有脏东西,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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