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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四兄弟,如今来了三院。
还都是门前皆立戟,时人荣之,号为“三戟张家”的三院。
这阵仗不小。
颜白看着张家人笑了笑:“今日是讲官职还是论辈分?
如果论辈分我就让人去把徐王喊来。
如果论官职,就正常走。”
没有人愿意讲辈分,张俭是太祖皇帝的外孙。
徐王是高祖皇帝的亲儿子,颜白是徐王的授业恩师。
这要论辈分,颜白跟太祖皇帝成了一辈的了,见面得磕头。
这怎么敢论辈分,论辈分就完蛋。
“郡公哪里话,今日我等就是为了家里的逆子而来,是作业没写吧,郡公请转身,免得一会儿污了郡公的眼。”
张家是个大族,在国子学里的家族子弟不少。
张大师的一声吼,那张家其他弟子吓得险些哭了出来。
家里的这几个长辈都是军伍出来的。
别人的手是肉做的,他们的手就是铁做的。
挨一巴掌,跟挨一铁棍没有多大区别。
“别打了,孩子要脸面,真要是打人能教好,这天底下都是聪明人了!”
张大师佩服颜白,但就不服颜白的这句话,梗着脖子道:
“那怎么行,不打不成材呢?
就跟军中的那些蠢蛋一样,你不拿鞭子使劲的抽打他,不长记性,那就是在害他……”
张家子弟闻言热泪盈眶,心里刚才对颜白的恨,此刻变成了感激。
多好的先生啊,不打人的先生就是好先生。
听着张大师的喋喋不休,颜白站起身:
“来,你坐这里,我去给陛下写奏章,就说武功县男有育人之才,可为国子监祭酒!”
张大师闻言大惊:“使不得使不得,我在国子学当祭酒,明年国子学都没有人了,我也会被陛下砍脑袋的!”
“把你家的几个领回去,明日不用来了!”
“啊!”
“明日送到楼观学,然后再烦请武功县男把楼观学来国子学交换的学子带回去,孩子性子不坏,去楼观学吃点苦吧!”
张大师大喜,他也觉得孩子该吃点苦。
听说刘仁轨先生很不错,被人称之为“心狠手辣”。
在书院行军法。
这样的先生好啊!
这样的先生才能教好弟子。
颜郡公虽然也不错,但就是对孩子心善了一些。
孩子不听话不打怎么行,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一直打到他开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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