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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去看了太子,举荐了人,太子好像有了自己的主见,他没有采纳!”
“阿耶,太子大了,不是小孩子!”
长孙无忌抬起头看着长孙冲道:“你当他这是在拒绝我么?
他这是在拒绝整个关陇,别忘了,这天下是谁打下来的!”
长孙冲知道阿耶失落了,换做自己,自己也失落。
苦心数十年,本以为自己必不可少,谁知自己竟然丝毫不重要。
“父亲,差事换成老三长孙濬吧!”
“为何?”
“老二的性子过于急躁!”
长孙无忌咬牙道:“可老二是你们兄弟几人中做事最强硬的。
也是最像……最像颜白的人,咱们家隐忍多年,需要一把说话的剑,就如颜白一样!”
“父亲,孩儿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番!”
本来就不开心的长孙无忌见长子一直在跟自己反着来。
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
“出去!”
长孙冲俯身在地,低声道:
“孩儿不孝,惹阿耶生气了,孩儿这就离开!”
屋里没人,长孙无忌一个人生着闷气。
天慢慢的黑了,他还一个人枯坐着。
他知道,他还是接受不了太子对自己的忽视。
过了许久,长孙无忌生疏的点燃灯火。
看着黄豆大小的火光,重重地叹了口气,躺在那儿,喃喃道:
“舆人成舆,则欲人之富贵,匠人成棺,则欲人之夭死也。
非舆人仁而匠人贼也?
人不贵则舆不售,人不死则棺不买,情非憎人也,利在人之死也!”
长孙无忌笑了笑:“太子啊,舅舅告诉你,书院并不能成为你的依仗,真要办事,还得靠自己起人!”
“阿五!”
“大郎,小的在!”
“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吴泾,就说多注意一下伤风败俗之事,尤其是公主的事情,涉及皇室脸面,要严查!”
“是!”
第二日天明,叫做阿五的长孙家奴,因为年事已高,病死在床榻上。
死的很安详,很坦然!
长孙冲知道,阿五是长孙家的死士,专门做私密事的那种。
但长孙冲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做什么。
想着去说,走到半道又回去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一个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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