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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浑水摸鱼厚着脸皮来的,休怪我留下他们的舌头。”
巡逻的乾元宗弟子们迟疑。
织愉眼神凌厉地注视他们。
“是。”
想了想,乾元宗弟子们还是应下,浩浩汤汤地出去砸摊子。
反正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出了事全由织愉担着。
膳居客内原本望着织愉、准备拿她做谈资的人都噤若寒蝉,埋头吃饭。
织愉带着钟隐上楼上厢房。
在厢房临窗的桌前落座,织愉从窗户俯瞰街市上摊位被砸、整条街乱作一团的场景。
钟隐拧眉:“抱歉,是我疏忽了。”
织愉:“若今日是任何一个乾元宗的人出来,外面的人都不敢笑话。因为是我,他们才敢。”
“纵使我如今贵为护天者之首,就算是昊均也要让我三分,在灵云界的人眼里,我仍然是一个堪比蝼蚁、可以肆意嘲笑的凡人。”
钟隐闻言,垂眸静默地想:这就是你利用仙尊,急于修道飞升的理由吗?你想若你能够飞升,便不会有人再敢嘲笑你吗?
钟隐认真地道:“以你如今的修炼速度,你肯定很快就能飞升的。”
织愉不以为意:“做凡人自有凡人的乐趣。”
这群没有生活情·趣的人,是不会懂的。
如果有的选,她喜欢做凡人。
钟隐当她是在逞强,转移话题,和她说起南海国的趣事逗她开心。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拿出一块传音玉牌。
玉牌闪烁,他道:“是我阿姐联系我。”
织愉做了个请的动作:“有不能被听到的话,可以到一边去说。”
钟隐除了担心钟渺可能会劝他不要靠近织愉外,没什么是不敢让织愉听的。
他沉吟片刻,还是当着织愉面施术接通玉牌,“阿姐,我现在同织愉在一起,你们到南海国了吗?”
玉牌静了须臾,而后传出钟渺严肃的声音:“在一起也好。夫人,我有事要向您禀报,请布下隔音阵。”
钟隐一听,连忙布阵。
织愉一听有事就头疼:“是孟枢出了问题吗?”
南海国是如今最安全太平的地方,也就只有孟枢那个老头会给她添麻烦了。
钟渺:“是。我们返回的路上,孟枢长老及其弟子都被人下了毒。毒性不危及性命,但颇为折磨人。”
“我原想回到南海国便可医治。谁知我们回到南海国一日了,请了各方医修来诊治,却都诊断不出这是什么毒。”
织愉:“我知道了,你——”
她几乎脱口而出,让钟渺想办法为他们缓解痛苦。
顿了下,她佯装解气地道:“让他们和我作对,活该!不死就行,你不用管他们。”
钟渺安静两息,道:“是。”
“嗯。”
织愉相信钟渺肯定不会听她的话。
她已经猜到幕后黑手是谁,思索着明天要不要去找他们。
钟渺:“夫人,可否让我与阿隐单独说几句话。”
钟隐想说,没什么是需要避着织愉的。
但织愉已经应下:“可以。”
钟隐无法厚着脸皮留下,带上玉牌去了厢房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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