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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屋,李泰来才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估计这位老夫人便是燕娘亲生的祖母,只是为何燕娘却不在家里,难道是归家待燕娘并不很好,故意将她支到了别处?
但若是如此,老夫人断然不肯让他和玉娘进门。
李泰来有些想不明白。
他思忖道不管怎样燕娘总归是归家的女儿,只要进了归家便迟早能见到燕娘,更何况,住在归家总比住外面客栈要好,省下的银子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毕竟他想要留在平江,这么点银子实在是不够花。
归吴氏让凤羽将他两人安顿在倒座房,那屋子平日是下人房,只是这段时间家里辞掉的下人有些多,好几间屋子都空了出来,正好安置他们。
李泰来谢过凤羽,陪着笑小心的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道燕娘又住在哪里?”
“什么燕娘?这里没有燕娘。”凤羽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李泰来和南玉儿,语气便有些生硬,“大房的二姑娘自然住在大房,这里是归家二房。”
李泰来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敢情归家大房和二房早已分家,自己误打误撞找到二房来了。只不知老夫人说的燕娘不在的话究竟是借口还是真的。
他还想再问,凤羽已经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屋子,“李先生,玉娘子,老夫人那里离不得人,我先回去了,等会厨房会送饭菜过来。”
李泰来谢了。
凤羽便快步回了归吴氏的正院。
“一到屋里就问大房二姑娘的事,我只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二姑娘住在大房,这里是二房。”凤羽为归吴氏捏着肩,“那李先生倒也算了,只是那玉娘子,若说是跟大房二姑是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还真没人会信,畏畏缩缩,似乎很怕李先生的样子,一点也上不得台面。
二姑娘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只往那里一站,那气度一看便知道是老夫人的孙女。”
归吴氏笑了笑,声音缓慢低沉,“太元走后佑安便与二房断了联系。虽然在博文的事情上她做的绝了些,但广仁如今失去太元的扶持,已经日渐难以支撑。
归吴氏有些烦恼,“如今陈氏又病下,这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反观那边却过得风生水起,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
“老夫人莫要心焦,等明年有了瓷土,二房自然便缓过起来了。”凤羽劝慰道。
归吴氏顿了顿,“明年?今年眼看就要撑不过了还明年。昨日我看连少薇的奶嬷嬷都辞退了,你看归家什么时候连少爷姑娘的奶嬷嬷都养不起你的。”
凤羽专心的为归吴氏捏着肩默默听着,她也是连上个月月银都没有领到了呢。
“这两人既称是佑安的兄妹,正好来评评理。”归吴氏叹了口气,“太元一走大房和二房形同陌路,佑安是一点情面都不肯讲了,难免让我这个做祖母的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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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窑前,姚远山略有些紧张的望着打开的窑门。
窑内黢黑一片,不知道迎接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从开窑点火一直到熄火冷却,姚远山一直吃住在御窑哪里都不去。
以往每一次开窑是信心十足,但这一次,让他想起和自家公子第一次烧制影青时的心情,忐忑中带着期待。
他张了张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姑娘,可以去取匣钵了。”
南书燕依旧是一身宽大的青衣,拦腰系了一条巴掌宽的月白色腰带,越发显得纤秀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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