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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陈安山将那块黑钨砂赌石何为成为不祥之石的来历,苏哲下意识的往他脚下的箱子看过去。一块石头成为不祥之物,听着让人觉得很诡异。
从黑钨砂赌石品相看,见财起杀心不是没有可能。可陈安山说得过于神奇,但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必要骗他们。特别是陈安山说死去的那几名珠宝商人,其中一个李全以前有听过他的名字。
关于那名珠宝商人的死因,国内有报导,当时给出的验尸报告没任何出入,的确是心脏病发。然而诡异的是那名心脏病发的商人,以前根本没有心脏病历。
“陈先生,既然你说这是块不祥之石,又出了这么多状况,缅甸那边应该会收回去,怎么到了你的手中?”苏哲问道。
陈安山迟疑一会才开口道:“黑钨砂赌石从挖出来到现在过了二十年,当日我兄弟杨玉栋和他妻子、儿子死后,剩下个小女儿杨千双。后来我将他的女儿抚养长大,这些年她跟着一样做翡翠中介人。”
“不知是不是她在赌石方面天赋出奇高,这几年学别人赌石,几乎没有赌垮过,赚了点小钱。”
这时服务员陆续将点的东西端上来,陈安山喝了水,在服务员离开后继续说,“大概是在半年前,原本收藏在缅甸翡翠协会的这块黑钨砂赌石那边的人突然又拿出来拍卖。当时拍卖的价格是80万欧元,相当于一千多万。这个消息让千双知道,她偷偷瞒着我将多年来赌石赚的钱全砸进去,将这块黑钨砂赌石买下来。”
苏哲错愕起来,既然黑钨砂赌石称为不祥之石,杨千双在缅甸生活,自然知道。不可否认,这块黑钨砂赌石从品相看来,80万欧元并不离谱。像苏哲用透视眼看穿里面什么都没有,肯定是认为不值一文。
这时苏哲在心里感叹,如果杨千双买回去解开石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会有什么感想。毕竟她双亲还有她哥哥都是因为这块石头身亡。
想了下,苏哲问:“陈先生,既然这块黑钨砂赌石对杨小姐来说这么重要,为什么她瞒着你买下去,又不解,如今又让你带回来出手?”
陈远山和陈象对视一眼,后者叹一声:“后面的事情由我说吧。。。。。。”
苏哲和李全的目光转向陈象,既然自始至终陈象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关于陈远山为什么卖石头的原因应该也是知道的。
陈象喝了口水,理了下思绪才说道:“不瞒你们,其实远山是我的远房堂弟。他祖父与我祖父是兄弟,当年他们逃难到缅甸,我们一家与他们失散。后来我去缅甸买石头认识他,聊去渊源才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块黑钨砂赌石千双是不肯卖,是我让远山瞒着她带出来的。”
李全插嘴问:“鬼见愁,既然你说这块石头这么重要,杨小姐肯让你们带出来?”
陈象再叹一声道:“千双根本阻止不了,自从买了这块石头后,她身体就开始不适。一开始只是会头昏,没过几个月又是咳嗽,如今身体虚得不能站起来,唯有躺在医院。”
苏哲眉头皱起来,这还真够邪了。
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黑钨砂,从挖出来就出现命案,到了二十年后,依然还带着“不祥”,这个苏哲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说。
“石头再怎么说都是千双花了将近一千万买回来,不能就白白亏掉。所以远山找到我,希望带回国内,找到合适的买家出卖出去。‘不祥之石’在缅甸是卖不出去,国内知道这个情况的就比较少。所以。。。。。。”
说到后面,陈象感到愧疚,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回去的路上,李全问:“老弟,那块黑钨砂赌石真没可赌性?”陈象跟陈远山还要处理事情,没跟苏哲他们一同回去。说是‘不祥之石’,李全依然是念念不忘。
苏哲想了下,没对李全隐瞒,“外表看起来可赌性很高,因为没完全解开我也不敢下定论。我个人感觉可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反倒是那块蜡皮石,如果不是陈远山坚持不让价,我倒还想拿下来。”
蜡皮石是别人托陈远山带回来的,价格对方说不会减,陈远山唯有听委托人的。苏哲并不是冲着表现出来的冰种才想买,反倒是在翠色下面那个红色影子才是他想刨根问底的原因。可惜,对方没让价,他不想花一千万看底牌。
回过家,苏哲见到嫂子不在,打电话去问才知道她正在菜市场买菜。苏哲一个人在家无聊,想起花园外面几块石头,还有当时陈象不要那块废料。以前是眼睛看不见解不了石,如今眼睛复明,要试着练下怎么解。
不过家里没有解石机,天色已晚,苏哲唯有放弃解石的念头,等明天有时间抽空去将解石设备买回来再说。
在沙发看电视,坐了一会突然犯起困,打了个浑顿。感到眼睛有点干涩,苏哲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见到嫂子提着环保袋回来,连忙跑出去帮忙拿东西。
看了下环保袋装的东西,苏哲略微惊讶:“嫂子,买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的完吗?”
夏珂用手擦拭下额头的汗水,微微一笑:“并不多,就几个菜。你眼睛刚复明不久,还是需要调养。再说今天我们铺位找到,等签订完合同就可以装修,就当是庆贺。”
“那好咧,又可以尝到嫂子大厨的手艺。”
夏珂让苏哲称赞,心里甜甜的,脸上带着羞涩。
吃完饭,洗完澡,叔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一集连续剧播放完,夏珂抬起头看下时间,差不多11点,都没注意这么晚了。
“小哲,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
苏哲应了一声,关掉电视站起来。
两个人上楼后,夏珂看见苏哲进房间,转过头望一眼,话到喉咙处,没有开口。张剑那天的事情过了几天,夏珂说那件事的阴影已经散了,苏哲就回自己房间睡。
“嫂子,睡了没?”刚躺下,听到门外传来苏哲的声音,夏珂连忙坐起来去开门。见到苏哲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
苏哲搔搔头不好意思说:“房间的窗子不知是不是坏了,关不上。这几天夜里冷得很,北方灌进来,会让人冻僵,我今晚再过来打下地铺。”
夏珂拉开门让他进来说道:“那今晚过来打个铺,明天我上去看看是哪个窗户坏了,到时找人过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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