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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东陵凤玉见自己的兵马并未追过来,反倒是来了一群敌人,伸手揽住她的软腰儿,想带着她骑跃上马背。
“我脚抽筋了。”
她为自己找了一个不上马的理由,开玩笑,如果她再上马,东陵凤玉又不知道要把她弄往哪儿。
见她面色忧悒,眉宇拧成了一个小结,如此表情抽筋之事定然不是装出来的。
听着身后越来越逼近的马蹄声,他终是急了,大掌箍住了她的身子,强行带着她纵身一跃,两人便稳稳落坐于马背上,只可惜,他还没抓住马缰绳,手腕处便被某种硬物扎了一下,感觉是一根针,连续抓了三下,缰绳皆都从他指尖飘过去了,而且,他觉得自己的手根本使不上力。
“你身上带了绣花针?”
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东陵凤玉只得询问坐在他前面的女子。
云定初眸中含笑,淡然地摇了摇头,“怎么了?”
她身上带的不是绣花针,而是用于替病人针灸的银针。扎你一下,比绣花针扎一下疼十倍。
刚才,她用的十分小心冀冀,身体几乎都没挨着他的手臂,故意使用了临空悬针针灸手法,东陵凤玉,是你要处心积虑,一次又一次想要我成为你棋子,日子长着呢,不急,咱们慢慢玩。
右手被针刺了,使不上力气,只得改用了左手,但,左手拉缰绳根本不太方便,而且别扭的慌,心里恼怒不已。
“小姐。”身后传来了清莲尖柔焦急的声音。
“放下她。”粗犷浑厚的男人声音如半空劈下的一记惊雷,久久在山谷间飘荡,那股子回荡的力道似要震破了大家耳膜。
“你认识那蛮子?”
东陵凤玉挥着手上软鞭之际,急火攻心时徐声问出。
“当然不认识。”
可是,这句话燕王又怎么相信,如若不认识,那蛮子又怎么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缠住他不放。
一把利刃从骑跑在最前面那个威武不凡,身材最槐梧的,蓄着八字胡须,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右手中掷出,眼力劲儿一流。
利器笔直插进了黑马臀部,左手再‘咻咻’发出去一柄刀刃,这一次,刀刃准确无误地划断了黑驹的右腿。
马儿凄惨厮鸣一声,后半截的身子便往后陷倒,马背上的两人齐刷刷向地面坠落。
就在云定初以为自己要摔落地面时,屁股碰地的预期疼痛并没有传来。
就在倾刻间,她瘦小的身子稳稳地落入了一个怀抱。
抬首,不经意间就撞入了一片蓝幽幽,如山河湖泊般的深邃的眼眸,那眸子狭长而漂亮,俊美中不失刚毅,威严中仍然带着尊贵的气息,还有一楼粗犷的气势。
现在的生龙活虎,与昨日那个昏迷不醒,满脸蜡典的病殃子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坠地的东陵凤玉眼疾手快,挥动手中长长的软鞭,将就近的一名勇士卷落下马,再动作敏捷地跃上马背,软鞭抽打着马儿臀部,马儿吃疼便疯狂地向前方的树林子跑去。
离去时,回首还不忘狠狠地剜了正怀抱美人的蛮子一眼,只听到一阵清脆而响亮的马蹄声印遍山谷,那抹紫色影子便在倾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丹将军,被咱们打跑了,哈哈。”那名用刀凌空扎了黑马屁股的男子,爽朗笑了几声,矫健身手从马背上跃落地。
“敢给老子斗,那小子还嫩了一点。”
男子的话虽有些粗俗,但,看得出来,他们是一群直爽性子的汉子,有什么话也不会藏着掖着。
“谢谢。”
定初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听不懂自己的唇语,只能用大拇拽向他弯曲了两下。
“丹将军,我家小姐在向你说谢谢。”
清莲由一名勇士从马背上带下来,高兴地向她飞奔而来,知道蛮子听不懂小姐的话,只得代为重新翻译。
“扯平了,我再也不是那条毒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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