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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定初的面色白得像一张纸,白荟心里有些担心与着急。
深怕她晕倒,赶紧上前将她抚住,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云定初却甩了甩手臂,不想让她抚住,因为,她没那么脆弱,不管原主怎么样嘶吼,怒喊,总之,她必须得检查这肯尸骨看看。
我求你,别动我娘亲,别动我娘亲。
她仿佛听到原主在不断地向她说这样一句话。
云定初,现在,芸娘不在咱们身边,她命县一线,她的日子不多了,而这一趟,如若咱们回了封厥,再想返回来查你娘亲的事就难了。
我会很轻很轻的,不会弄疼你娘亲,我保证。
原主不懂医,更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虽然,她也知道刘氏与李春妩不是好女人,她的父亲云琛也很渣。
可是,她从未怀疑自己娘亲的死另有隐情。
原主再怎么说也是云琛的亲生女儿,可是,云琛却对她太狠太绝,为了一颗夜明珠就要索她的命。
而且态度强硬,简直是恨得她到咬牙切齿。
完全不念一丝父女之情。
而这样如牲畜一般的云琛,唯一只有一种可能性,要么,云琛太恨史湘云,要么,他太在乎权势与地位。
然而,凭她魂穿过来,云琛做的一系列的事,云定初知道,云琛极有可能是后一种人。
而前一种,就不太好说了。
云琛为什么要恨史湘云?
这个问题,让云定初联想到了史湘去的死?
史湘云真的是因为生产原主是血崩而亡,五岁时的一天,因为拿了李春妩之女云湘柔的一块桂花糕吃,二夫人李春妩便硬说原主是一个女贼,让护卫将她拉去了院子罚跪在了两块砖头上。
当时,芸娘拉着清莲丫头赶去了二夫人的院子,见小主子被罚跪在了太阳坝里,膝盖下跪了两块砖不说,头上还顶了一碗水,李氏手里则拿捏了一根棍子,如果原主的脑袋稍偏一点,那碗水一泼洒出一滴,李氏手中的棍子就会向着她脑袋打过去。
所以,原主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终究是一个才五岁左右的孩子,跪久了,膝盖疼那里能支撑得了。
动了两下,碗一偏,水一洒,李氏手中的棍子便毫不犹豫就甩了过去。
那一棍子打得狠厉,差一点伤到了她的眼睛,那道长长的血痕从她脸颊直拉到了她的嘴角,只差一点就把她眼珠子打没了。
然而,原主并没有哭,只是咬紧牙关坚强地承受着。
芸娘则吓得浑身发抖,哭喊不止,小清莲也吓得哇哇大叫,拉着芸娘的衣袖,不住地尖声呐喊,“芸嬷嬷,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那一刻,芸娘的心都要碎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任何地位的奴才呀!
她要扑上去,然而,却被几名护卫牢牢地抓住了胳膊,那些护卫的力气很大,她根本跑不过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五岁的孩子受着非人的折磨。
同是孩子,同是云相国的血脉,云定初还是他的嫡出之女,要不是史湘云带过来的丰厚嫁妆,云琛不可能会有后来的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元皇朝相国。
然而,在他的眼中,史湘云是无任何功绩可言的。
甚至比不上一名无任何身份背景的小妾。
李春妩生的女儿,穿着绫罗绸缎的四岁小姑娘,梳着两个小小的发髻,居然端了一条板凳,让下人拿了一盘瓜子,望着头顶着水,膝盖跪在砖头,满面被洒得通红,甚至肌肤有些微微脱皮的云定初格格地笑。
磕着瓜子儿,小嘴儿不停地轻喊,“活该,谁让你偷我桂花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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