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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寒意萧瑟,没了秋日的飒爽情形,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并不适应冬日环境的南清百姓开始闭门不出,经受战乱之地的流民则是一窝蜂的开始往南边逃去,在柔然以及夏国将士的围追堵截下,能安全到达清江南的少之又少,似乎是知道了清江南有个江渊在坐镇,柔然人和夏国人都堵在了去往姑苏,浮颖的必经之路上,乱世匪寇多,除去敌国将士的围堵打劫,山上的匪寇也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自己人和敌国将士一样危险,世道动乱的情形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身边人就会反手出卖了自己。
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人心总是自私,途中为了活命卖了夫人和女儿的数不胜数,遇到匪贼流寇,亲自献上自己金银以及女人的更是多如牛毛,当然并不是所有地方都会出现匪徒,个别穷困之地鸟不拉屎,别说是匪徒,就是敌国将士也不愿久留,他们攻打下这种地方之后,一般都是奸淫妇女后就直接离开,根本不值当他们耽误时间,也正是因为没有匪徒,人心的险恶便更加坦露无疑,有着担心匪徒打劫的难民会想着抱团而走,毕竟人多一些就相对安全一些,就是趴在死人堆里生还几率也大些,而没有匪徒的地方则是完全考虑自己,没人会想着怎么去扎堆,他们都自顾自的觉得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自相残杀开始了,易子而食只为多活两天的人间惨剧也开始上演。
这个冬天,是南清百姓一致认为最悲惨的季节也是能让他们永远铭记的季节。
对天下百姓于心不忍的江渊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清江南地界的流民已经达到了饱和,住的地方都开始出现了紧张的情况,至于吃饭,更是成了一大难题,本来清江南的粮食够他在这个地方耗到明年年中,可随着流民难民的不断增加,这个日子被推得越来越往前,从明年五月到三月,再从三月到一月,一直到十二月初,这个时间推到了今年年底,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若是流民难民继续增加,这个时间还会继续推前,江渊为这事儿犯了愁,事实上,这也是江大公子自己给自己压力,即使他不去救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是受到些百姓的谩骂,亦或者是儒生的指责,这对于江渊来说无关紧要,毕竟他救人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善,而非责任使然,若是真的追溯一下源头,更应该承担骂名的应该是临安城中做缩头乌龟的天子。
不过他没有去抱怨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他给自己心中善意的一个交代,跟任何东西都无关,上一辈子他什么也不是,甚至为了几千块钱都要去试药,可这辈子不一样,他有能力了,看不惯人间疾苦的时候,他能伸手相助,即使这件事很难做,并且让他每天愁思不断,他仍旧没有放弃。
清江南的流民百姓过的生活算不得好,却也是超过了任何一个地方的难民,在这里他们能有个地方睡觉,每天能吃上一顿饱,并且不用做任何事情,这种日子对于很多穷苦人家来说,简直跟过年一样,毕竟他们之前养活一家吃饱都成问题,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够有饭吃,这可不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江渊开始其实并没有对这些难民有任何利用的想法,还是因为他韩叔的一番话点醒了他,有道是食君禄听君命,他对难民这么好,真若不图一点回报,那确实有些像傻子了,虽然在韩清晏跟他说这些话之前,他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被提点之后,江大公子也是直接开了窍。
不管是南清,柔然,还是夏国,这些国家的将士都是百姓组成的,只不过是他们经过训练之后被称为将士,从本质上讲,这天下人的军队大多都出自普通人家,而江渊现在就是一个掌握了众多普通人家命脉的人,李清平能用减少税负,吃饱穿暖来组成数十万的队伍,那他现在做着相同的事儿,自然也能组成将士,并且还更快更简单。
说干就干,一支由难民组成的军队,很快便有了雏形,人数不是很多,四千多人,都是青壮年,江渊没想过让这些人前去对付柔然大军又或者是夏国将士,他只是想让自己压力小一点,让清江南的难民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饿死,于是冉之闵和魏子清两个人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两个领头人,比起来正经的将士军队,他们这些人主要是在清江南周边攻打匪寇山头,赶杀夏国柔然散兵,干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不过就是这样的小打小闹,让江大公子的压力一下少了不知道多少。
山头匪寇比他想象的更加富有,一个山头上常常会搜查出众多粮食,这些稻谷粟米在经过二人的减除自己人手需要的吃喝后,多还能剩下上万人一天的口粮,这一发现,让江渊坚定下了继续壮大民兵的心思,不为其他,就只是简单的能让难民们吃饱饭。
从清江南为中心的民兵开始逐渐向外征战,加入民兵队伍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比起来什么也不干一天一顿饭的生活,每日跟着大部队前去剿匪,攻打散兵能吃三顿饱饭的生活,孰优孰劣,百姓心中自有计较。
魏子清和冉之闵开始领导的是四千人,后来变为五千,六千,一直到三万人数还在不停增加,刚开始只是为了过一把将领瘾的二人随着下面人数的不断增加,开始逐渐正视起了自己的身份,每一次上山剿匪,和追击散兵,他们不在一味的只为掠夺粮食而是让民兵们开始运用阵法,使用计谋,他们想要将这些人逐渐打造成骁勇善战的将士。
二人管理几万人压力骤然增加,为了避免尾大不掉的情况出现,二人在又拿下一个匪徒山头之后,给江渊写了信,意思是想要将民兵整合一番,设立一些基础岗位,就如同军营中的那些职位,千夫长,百夫长之类的,江渊欣然同意,他正好也有这个想法,于是乎,自清江南组成的民兵军团,在真正意义上开始了他们的发展。
有了这几万人的前车之鉴,在城中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开始跃跃欲试,他们不同于常年吃苦受累的百姓人家,奔波打仗不是他们所擅长的方面,但他们认识字,熟读圣贤书和一些粗浅兵法,于是在几个心怀大志读书人的带领下,姑苏张家门口在十二月十二日之时来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衫,粗布棉袍读书人,他们个个眼神有光,看着江渊的模样满是激荡,在一个气质极佳读书人的解释下,江渊听懂了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一大群人都在等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做决定,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决定,他们却没有很快听到自己心中期待的答案,江大公子的初衷并非是让南清的这些读书种子上战场卖命,毕竟有了科举制度之后,这些人有许多可能是未来的朝廷命官,也会因此改变自己连同家人一生的命运,而加入他的民兵队伍,无异于扼杀了这种可能,且不是说他并没有资格册封这些人什么官职,就是这种行为日后被翻出来,也是要沾染上些谋逆的名头,届时别说是参加科举做官了这些人不被抓进天牢都是好的,所以江渊拒绝了这些人的提议,并且跟众人解释了缘由,对于这个答案,众人显然是不满意,纷纷出声怪罪江渊想的太多,未来的事情不应该成为现在做事的羁绊,而领头和江渊解释那人更是说了一句让江渊无言以对的话来,“人终究要死,若是按照江公子您的意思,那我们还活着干什么?”话不好听,却实实在在的有理儿。
江大公子骑虎难下,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起来,眼看江渊已经动摇,做读书人领头的那名气质极佳的男子便趁热打铁又道:“江公子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我们这些人本就是死里逃生走过来的,哪里还会惧怕丢掉性命?若是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何谈日后新国安邦,进入朝堂,聆听天子教诲,大丈夫生与天地之间,不能说为了还不确定的后果就畏畏缩缩,那岂是我读书人的风范,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江公子能为我们着想,学生们感激不尽,可江公子也应该想一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何况我们这些人都是自愿的,再者说来,公子担心战乱平息之后,大家会因为剿匪,追杀散兵而被降罪,那更是杞人忧天之想,我辈读书人为国为民,自愿担起家国之责,若是真的受到了不公待遇,我们自认问心无愧,是功是过,十年,百年,千年后,自有后人评说,公子之行,在我等心中,或许有不明是非之人议论罪在当代,可若往深处看去,定然是功在千秋!”
气质年轻人说得头头是道,江渊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畏手畏脚了,是因为清江南地界没有压力,还是因为他在温柔乡中待的时间太久了?’
“你叫什么名字?”
江渊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人,气质年轻人拱手抱拳道:“江公子,属下姓白,名夜,字岳阳”
故意卖了一个小心思的白夜回答的铿锵有力,江渊听出了其话中之意,轻轻点头道:“白夜,你对得起读书人这三个字”,夸奖完年轻人后,他转而抬头看向诸多读书人,然后朗声道:“诸位,承蒙厚爱,既然大家都想以身报效家国,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你们先选出二十人作为代表,剩下的人暂时先回去,等我与这二十人细细商量一番,再给你们分配职责如何?”
“好!”
诸多读书人回声震天响,白夜则是拱手再度抱拳道:‘公子大义!’
浩浩汤汤的读书人最后留下了二十人,其中以白夜为首,江渊将众人带回张家府邸,准备给众人安排些事情做,说实话的,江大公子在做领导方面,能力还是有所欠缺。
韩清晏出现的总是异常合乎时宜,这些人被江渊带回去之后,他韩叔儿就直接接手亲自教导,这让江渊省了很多事,论起来指导将士,很明显韩清晏比他更有经验,而且他韩叔儿的名声,远远比他这个只会做善事的公子哥大得多。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拖着还未痊愈身体的张景云来了,见到他之后,他这个小舅子是一脸的笑意,江渊与之聊了一会天,然后双手笼袖坐在凳子上笑着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张景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姐夫,我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真的没事儿”
江渊一笑,根本不信,从凳子上起身,他走到门口对着门外道:“石玉觉得巾帼不让须眉,我倒是觉得这想法挺好,只不过百姓家里的女子身体孱弱,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更别说上山剿匪,不是我不同意,我不能看着百姓家奉为掌中宝的女娃娃们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就白白送了性命”
“姐夫。。。。。可她们是自愿的,她们。。。。。”张景云急的站了起来,想要据理力争一番,江渊抽出手来举起摆了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事儿,你姐夫不能做,你也读过书,一定也知道这道理,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将其强加给其他人’
江渊并不是看不起女子,相反,他知道女子能定半边天,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担心,因为这个先例只要一开,那么清江南很有可能陷入动乱之中,女子的权利要发掘出来,但不是从他手里,他不能让女子和男子做一样的事情,至少是现在不行。
“姐夫,真的不能谈谈吗?”
张景云忽然弱了声音,显然是也想到了其中原因。
“能谈谈,但上战场这件事,谈不了,今日门口的读书人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让这些未来的家国栋梁陷入了危险境地之中,若是在让女子上战场,那你姐夫就真的当不了人了,不过女子也不是全然不能干任何事情,小思那边最近组织了一批郎中给伤员治伤,你回去问问石玉,愿不愿意给将士们做女医生,若是可以,你让他来找我”
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张景云哦了一声,这件事他其实已经跟张诗雨问过了,得到的答案和他姐夫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张诗雨没有说后面的话,跟江渊告辞离去,他想着回去之后如何跟自己的大小姐交代,石玉从来没有求过他任何事情,唯一求他的事情他还没有办好,这让他心中很是自责,养伤期间他和石玉说了太多太多,也保证了太多太多,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内容。
怀着愧疚之心的张景云出了张家府邸,回去了距离此地不远的自己的独栋小院儿,这是他和石玉订婚之后张万三特意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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