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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提醒她了。
刚在梦里,隐隐约约的画面中,便有那成熟饱满的板栗,一粒粒地在火花里炸开,果肉满是香味。
简而言之,馋了。
“现在?”
阎天邢有些惊讶地问。
墨上筠微微停顿,慢吞吞地出声,“你要是忙的话……”
这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情愿了。
谁能拒绝睡得迷糊又可爱的女友的要求?
昏君……便昏君罢。
阎天邢说:“一起。”
“行。”
墨上筠笑着又伸了个懒腰。
天气真好啊。
*
蓝天白云,靠近的那朵软绵绵的,像是棉花糖。
墨上筠倚靠在树下,左腿一蹬直,脚腕搭在前方的枯木上,右腿弯曲着踩在地面,两只手往后交叠着,她将脑袋枕在上面。
风一吹,带来浓浓的秋意,午后的惬意和慵懒,让墨上筠不自觉地想闭眼睡一觉。
“合着您跟我来,就是我负责溅板栗,您负责做监督的?”
阎天邢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杵着竹棍,站在墨上筠跟前。
“我倒是想帮帮忙,这不是,耐不住您太能干了嘛!”墨上筠厚颜无耻地说。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打落下来,照在他的身影上,光影随风晃动,落下斑驳沉浮的光点。
在家是优雅高贵的豪门贵公子,在工作上是雷厉风行的特种部队队长,但此时此刻,这样俊朗矜贵的人,以一种极其接地气的方式杵在跟前,拉近了距离感。
像是个生得好看的本地村民。
阎天邢低眉看了眼手中的提篮,笑着问:“够了吗?”
“够了。”
墨上筠很自然地朝他伸出手。
阎天邢便将拿竹棍的手空出来,抓住她纤长微凉的手指,把她从地上“请”了起来。
“上道!”墨上筠夸赞道。
“拿着。”
阎天邢将竹棍扔给她。
墨上筠笑笑地抓在手里,当拐杖似的撑在地上,但一步跨出很远。
她身形轻盈,在这样的山上行动,如风似羽,轻飘飘的,跃起的身子像是能随风飘走一样,看着没一点重量。
像是自幼长在山里的精灵。
这样和谐平静的相处机会记忆中很难得,所以无论做什么事,心情都是轻松愉悦的,像是飘在云里,找不找地儿,却不由自主地享受其中。
提着篮子跟在墨上筠身后,阎天邢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墨上筠的一举一动落在眼里,任何画面都是耀眼的,静则美好,动则生机,看不腻、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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