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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喜欢他呢,这个问题,她在心里,问了自己许多遍,但每一次,都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后来她想,大约爱情都是这样的吧,爱上了,连他的缺点,都觉得好。
她每次与他见面,都像是一个初恋中的小女孩,羞涩,任性,又狂野热烈。但事实上,她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已婚女子,有一个宠她且放任她不工作,随意画漫画挣取微薄稿费的爱人。生活在她,犹如浅蓝色墙壁上,一幅雏菊的油画,阳光照射进来,泛着温暖安静的光泽。她周围的朋友,皆说她是潺潺溪水里一枚圆润的鹅卵石,天长地久地,被冲刷着,那经络,便愈发地清晰,几乎,是可以一窥见底的。
但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穿。她一直想要保持一份独属自己的天地,其内有她喜欢的音乐,书籍,油画,外人不论是谁,都不能跨入一步。可惜这只是一个梦想,她的爱人,将她当成一个孩子,细心地呵护,而恰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觉得窒息,并渐渐地,遗失了爱和绘画的激情。
是到遇到了他,她心底的那块冻土,才重新复苏,且在一夜间,就开满了疯狂炽烈的花朵。她无法确切地说出,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魔力,将她深深地吸引住。但她却是知道,她已经在这份呼啸而来的爱里,彻底地,晕眩了。
他比她,大了15岁,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一直渴盼着找一个40多岁的男人。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恋父情节,她只是喜欢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她要将他入画,应该是深邃夜空下的一株苍柏,遒劲中,自有一种震慑人心的从容与淡泊。
是他先给她打来的电话,说喜欢她的画,如果有时间,见面好么?她听着电话那端沉稳有力的声音,竟是连自己都吃惊地,脱口而出:好啊。说完了她便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将手机离得远了一点,似乎,这样她脸上的红潮和温热的气息,就不会被他窥去。
这样少女般的羞涩,在相约的时间来临之前,一直持续着不肯退却。她上网,搜索到他的个人网站,看到他的照片,笑着,有了许多的皱纹,但正是那样岁月的印痕,让这个在北京打拼出一方天下的男人,有了无力抵挡的魅力。她喜欢他的眼睛,沧桑中依然保留了一份纯净的淡蓝,她微微仰头,看到他的深邃的双眸,呼吸都觉得艰难。
她还没有见他,却先行爱上了他。是毫无理由地,被人认为不可思议的狂热的爱。
那次见面,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他的朋友,多是美术界和出版界的,为人都还友善,但一心执着于自己心灵的她,却还是有些略略的不适。看得出他是一个健谈的人,语言幽默,表情风趣,常常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她坐在旁边,微笑注视着他,就像,注视一株蓬勃向上的法桐。
但她还是感觉出,他在鼎沸的人声里,对她悄无声息的关心。点菜的时候知道她不吃辣椒,特地将别人点的一份麻辣鱼换成水煮。吃至中途,见她不喜米饭,又起身要了一小碗清汤面,端上来,只简单几个字:吃一点吧。她微红着脸,看着他夹几片竹笋,放到她面前的小盘里,又用餐巾纸,将她手边的菜渍擦掉。
他是这样粗犷又细心的一个男人,她想。
聚会结束后她与他坐车回去,是长途的巴士,空调的冷气,吹下来,这样的清爽,让她的困意,很快袭来。但还是坚持着,不想在他的面前,有慵懒的睡容。他便在这时,将臂膀很自然地伸了过来,说,躺这里,睡会儿吧。他的声音,低沉,温柔,除了乖乖地将头,靠在他温厚的肩膀上,容不得她有半点的推迟。
这一程,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就像电影《情人》里的男人和女孩,手指缠绕,欲望迭起。但,什么也没有。她像一个安静的孩子,竟是真的,在他的肩上,睡了过去。没有梦,很干净的一段午休。像她躺在宽大的床上,风吹着竹帘,轻微地响着,而影子,则在木质的地板上,晃来晃去。一切都是静谧,醒来,蝉鸣也是轻的。
他一直送她到租住的房子,她站在楼下的芙蓉树下,笑看着他,说,进来,坐会儿吧,或者,看看我刚画的莲花。他轻叹口气,抚抚她额前散乱的头发,说,丫头,很抱歉,让你参加这样疲惫的聚会。她很想握住那只大手,告诉他,有他在,她的心里,是无限欢悦的;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靠在其上,感触一下那里的温度。可是,她的矜持,还是让她止住了,又微微后退一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再见。
那一刻,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炽烈的火焰;她亦听见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啪啪地燃烧,一直烧灼到,她逃也似地,飞快上了楼,开门,倚在窗帘后,看着他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知道这场爱情,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他们在分开20个小时之后,便再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里,音乐缠绕着进到小小的隔间里,窗外看得到车水马龙,无声无息地流淌。咖啡微苦,她小口地抿着,一抬头,碰触到他的视线。
当然是躲不掉了。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结实地握住。他低低地,说,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因为那样精妙的画,爱上了你,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再一次复苏。
她疑惑地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等到他更详细的回复,而是被一个温热潮湿的吻,给击中了。她心内驻守的大坝,瞬间,决了堤,无法收拾。
那样一个吻,激活了她心内所有贮存的情感,她能够觉出它们如山涧中跳跃的溪水,或者一只奔跑的麋鹿,一尾欢畅的小鱼,生命的原欲飞旋着升上去,升上去,一直升到那尘世间的一切烦扰,都看不见了……
那个午后,她倚在他的肩头,听他讲起那场将他儿子的生命,残忍夺去的车祸;讲起他曾经想要跟随着儿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讲起是她的一幅画,让他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她安静地听着,什么也不说。她知道此刻,这个男人最需要的,是一颗懂得倾听的心。
她回去后,便将那幅画,找出来,挂在墙上,品着一杯碧螺春,看了许久。画上是一株风干的树,一片黄沙之中,偏偏那树的一角,有一株稚嫩的芽,在努力地,昂扬着向上伸展,而更远处,一个背包执着行走的女子,正慢慢融入苍茫大漠。她记得这幅画,是在心境苍凉的时候,给予自己精神的一个无助的支撑。她并不是完全地可以放任自己这样飘摇,终究还是觉得时光老得太快,而她原本光洁的额头,也有了岁月的印痕。
而今与她相识,让她对这幅画,生出新的解读。她一直有所把握的安稳现世,突然间,就如那苍茫的大漠,寻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倚靠。世事难料,谁能知道,明天起床,外面的世界,和她热烈追寻到的爱情,是否安在?
她还没有寻得到答案,她的爱人,便飞到了北京。而同时,距离她与他相约见面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她飞快地给他打电话,让他救她,她已经没有能力,同时接纳两个人的爱,她只想一心一意地爱他,将最美的仅存的妖娆年华,全都给他。她打车跑去见他,恰遇电梯无法使用,便一层层地爬上去,一直到15层,敲开他的房门,喘着气,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爱怜地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说,可是,你不能这么快地,将你的爱人忘记,他才是那个陪你走完此生的男人,而我们,你知道的,只有短短一程的相伴时光。
她的泪,哗哗流淌下来。她早就知道的,这段疯狂袭来的爱情,不能够长久,可是,她还是要在这一程里,专心地,心无旁骛地,爱他。哪怕,要在其中,燃烧掉自己。
他已是一个历经过生死的男人,懂得放弃,收敛,节制。可是她,却像是一朵一生只怒放一天的花,从清晨到日暮,生命如此饱满,恣意,放肆不羁。而这样两个人的相遇,注定了,要有一个,将另一个,席卷进来,一起焚烧。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送下楼去,与她吻别,说:好好爱他,不许你这样快地,将他忘记,因为这样,我就不会成为下一个他。
她还是去车站,接了爱人。一路上他们像往常那样,手拉着手,说着琐碎的家常,谈起彼此都熟识的朋友,哪一个又生了孩子,还有房子贷款的利息,又涨了,每月,要多还一些钱。她安静听着,偶尔轻声地附和一句。
在人潮汹涌的马路上,他们走了有多久呢,她记不清了,却知道,这一程行走,终于让她看清了,她这样地爱他,只是因为,她如此渴望一段,与尘世的喧嚣,了无缠绕的爱情。这样的爱情里,有魅惑的文字,旷远寂寥的画面,绚烂至极的诗情,而那些被她故意过滤掉的俗世的烦扰,生活的压力,梦想与现实的冲撞,躲闪不开的复杂人际,则远远隔着镂花的窗户,悄无声息地看着……
她的爱人,走的那天,她也开始收拾东西,与北京的一切告别。新出版的画书,合同已经签毕,这个城市,那些熟悉的味道,也便全部入了她的画中,所以她可以珍藏,所以,她也可以离开,转身忘记。
她没有让他送,车站上一对对的情侣,拥抱着分别,唯独她是一个人的爱情上路。她发最后一条短信给他,说,谢谢,给我一段如此纯粹疯狂的爱情,此生契阔,执子之手,但不求老。
爱植入心中,便再不会老。
他们,彼此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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