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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十年来头一次,这是奶奶给您的假期,奖励您可从来没有‘忤逆’过她老人家的意思。”程婉怡接着又道,“爸爸常常标榜咱们家是民主家庭,可实际上,这是再以牺牲妈妈的代价,而摆出令人羡慕的样子。要是真正的民主家庭,就不应该有任何一个被强迫做出单方面牺牲的家庭成员。”
“我可不记得被谁强迫了呀!”程母摆手道,她拍着自己的胸道,“我只是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你爸爸感到舒心,而不断的自觉自愿的改造着自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怎么能说是强迫呢!这是爱心,这是爱你爸爸之心,爱你们之心。”
程婉怡阴阳怪气地又道,“那么妈妈您总是以幸福而愉快的心情生活了吗?您没有抱怨过吗?当然口头上没有抱怨过,您也不敢!问问您的心从来没有觉得不满,没有感到累吗?”
“但这是我自愿选择的路。”程母指着自己的心道。
“妈!”
“还有父母、丈夫、妻子、子女在一起组成的家庭关系,跟其他可是不同。它不止是不同于其他的人际关系,也不是多了也不行,少了也不行家庭账本,哪能算计的那么清楚。也不是多了才表示干的好的买卖。”程母指着她道,“而且你这样批判你爸爸,我心里很不舒服。孝子怎么不好了,难不成你喜欢一个不孝子。对生养父母都不好的人,你指望他会对你好!”
“妈,我说的是不能一味的愚孝,我又没说不孝顺。”程婉怡轻抚额头道,“那不是因为她说喜欢像爸爸那种类型的吗?”
“那你是说想爸爸这种类型的不好啦!”程母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那只有女人受累。看了您三十年,我们难道没有看够。”程婉怡小声地嘀咕道。
“你们以为你们这么批判你们的爸爸,我就没有什么来批判你们了吗?”程母双手交握放在餐桌上严厉地说道。
“如果要评的话,你算什么,江船为什么不让你读书,为什么强迫你去做一个家庭主妇,你为什么又同意了。那就不是你单方面的损失了。你牺牲的难道少妈?”程母质问道。
程婉怡立马摇头道。“妈,我们的情况可不同。”
“有什么不同?”程母挑眉问道,她小声地在嘴里嘟囔道。“在我看来更可气,小偷、强盗!”
程婉怡置若罔闻,辩解道,“结婚前我不是说了过了吗?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从事社会活动的女人。这是他提出他的结婚条件之一。这可不是强迫啊!因为我有充分的选择权。”程婉怡理直气壮地说道,“不同意的话。不结不就完了呗!结婚条件当然可以随自己的便而提了,要说强迫,是我强迫的他。”
“你说那话不觉的丢脸吗?”程母瞪她一眼道。
“丢什么脸啊!是事实。”程婉怡一副敢做就敢当的样子。
“所以就那么好吗?没有一丝的后悔。”程母气呼呼地说道。
“当然!”程婉怡笑眯眯地说道。
“连掏个长途电话费都心疼,还谈什么幸福。穷乐呵什么?”程母低着头气愤地口无遮拦道。
“妈!”程婉婷真是无语了,这话也说的出口。
“妈,您可真是的。”程婉怡好气又好笑道。“妈,我们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的穷酸。钱都拿去投资了。我公公家的家风是勤俭节约,不许搞奢侈浪费。”
程母撇撇嘴道,“就他那点儿死工资,还要养活你们两个人,能余下什么钱让你们搞投资。”真是说大话也不怕倒了牙。
程婉怡本想辩解一二,后来想想有一部分钱投到股市里,说出来老妈又要长篇大论,在妈妈眼里股市就是赌博市场,百分之九十的散户都是赔的。
“妈我这金项链、耳环,戒指,可都是江船买的。”程婉怡指着身上道。
“这也好拿出来显摆。”程母一撇嘴道,“你想神气的话得有点儿资本才神气呢!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呢!在哪儿还想像以前一样由着你说吗?你竟然还批判起爸爸来了。你是个傻瓜,满天下都可以作证。”
程婉怡抿了抿唇,想了想大过年的我不跟她吵。
“妈,我要是不去相亲结婚,你是不是,也这么对待姐姐似的,对我。”程婉婷岔开话题道,再让这母女俩掐下去,指不定待会儿就血流成河了。
“不会有那事的,因为你会结婚。”程母信心十足道,站起来离开了餐桌。
“唉呀……”程婉婷干脆趴在了餐桌上,“我的未来哟!”
“没有必要叹气,不想去就别去,谁也逼不聊你。”程婉怡劝慰道。
“你现在那么幸福,为什么婉婷就不能呢!”程母闻言走到厨房门口又转头道。
“不想结婚为什么要结,那能幸福吗?”程婉怡站起来道,“我是应为想结婚才结的。”
“她也想,可心里在想,嘴巴上故意装成那样。”程母自认为很了解地说道。
“大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咱们家根本就不是什么民主家庭,而是独裁,妈妈就是大独裁者。”程婉婷跟着站起来道。
“结婚前的子女完全是被统治者啊!”程婉怡双手搭在椅子的高靠背上,大发感慨道。
“在咱家的情况下,要想独立就得结婚。”程婉怡眯起眼睛说道。
“就是啊!我现在是深有同感。”程婉婷听挠挠头道,一脸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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