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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开车回去。”单心莲收回目光对陈老道。
“是,夫人。”
车子缓缓驶离,当事人并未发现一言一行己经落入了单心莲眼中。
天阁茶座
“这张支票给你,数字随便你填。”
二楼茶座包厢内,靳远东将一张己经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推到坐在对面的安琳面前。
安琳低头看面前的空白支票,浑身一僵,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猜对了什么。
“远…远东,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微颤着问。
他长长叹声气,开门见山,“心莲她康复了,回到家里了。”
一道晴天霹雳划过安琳脑海,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深受打击又无法接受的样子,他低下头不敢看她,怕会心软,“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跟小璃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被她知道她不会放过你们,我会一辈子无法心安。”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琳抖着声音问他,眼里己经积蓄了泪水,心房被刀割了似的一阵阵撕裂地痛着。
“再清楚不过。离婚吧。”
她以为不家挽回的余地,可最后那一句话,直接给她判了刑,整颗心就像裂成了两半,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痛。
“不……远东,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她困难地将话说出口,头缓缓摇着,泪水自眼眶内掉落,嗒的轻微一声嘀在桌面上。
听到水滴落的声音,他轻抬眼帘望向对面的桌面,看到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掉下来,再抬起眼看她,维持着平淡的语气说得更加无情的话。
“明天我们民政局外面见,悄悄把手续办了,免得被她发现。”
安琳再也无法控制,蓦然痛哭出声,越哭越悲伤。
靳远东不想听到她哭,起身要离开。
她及时拉住他左手,好些天没有摸过他的手掌,倍觉温暖,她哭着站起来,走近他两步,哭着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的情人而己。你有没有在乎过我一丁点?”
安琳知道大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他也是个不爱满嘴说爱的男人,所以问出来的话都是含蓄的。
“没有。”他背着她冷漠回答。
她哭得更伤心,几乎肝肠寸断。
听着她一直哭,他又烦又难受,最后听到她说不离婚,他火了,猛然转回身就甩开她拉着他手的手,冷眼看着她跌倒在地,一手指着她骂,“哭什么哭?你以为跟你领了证你就是正牌夫人?你错了,正牌夫人是单心莲,-你是代替她陪伴我八年而己,你跟你那个专会勾引我儿子的女儿马上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包厢的门碰的一声无情关上。
安琳哭趴在地,心底那根己经繃到极致却在拼命维持着的弦,在这一刻终于断掉。
靳家
单心莲手里拿着份刚刚拿到手的资料,越看脸色越差,看完之后啪的一声愤怒地将资料全部往茶几上面摔,资料与玻璃茶几面相擦,滑过茶几面掉落在对面沙发角。
“周伯!”
一直注意着她神色的周伯,在听到她愤怒的叫声后,马上走过去几步,“夫人什么事?”
“安琳与靳安璃是怎么一回事?”她寒声质问。
她若是不查,是不是要瞒她至棺材里面去?好一个靳远东,竟然背着她娶了小老婆!今天下午跟阿炎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竟然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哼,不愧是践人,连女儿都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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