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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命案,我注意到李姗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情愿,似乎并不打算告诉我。
甚至不光是我,就连李姗的同乡好友骆紫嫣,到现在居然也不清楚。
不过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总遇怪事的原因,李姗的心理防线变得脆弱了些,再加上我反复的询问,一根烟过后,她终于松口了。
“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没敢跟外人透露,虽然我也很自责,觉得自己好没用……但……但我跟你们说了后,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姗表情复杂的看着我们,并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里,甚至还夹带着一丝的哀求。
之后,她深深的叹了声气,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悲伤:
“半个月前,ktv里的一个同事,在陪客人时出了事,最后死了……”
“怎么死的?”
骆紫嫣好奇追问道。
李姗并没急着回答,从西装左侧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白将香烟出来,点了一根。
之后长叹起来:
“死的人叫吴素娟,是我的好姐妹。在出事前的一天晚上,当时她出台,陪几个客人喝酒唱歌。等结束后,客人觉得不尽兴,所以就让她出去陪着吃宵夜。然后……然后,当晚就出事了……”
“刚开始那几天,我以为她请了病假,所以没来上班。但不知怎么的打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就把这事告诉了老板。当时老板支支吾吾的,没有跟我说实话。我是五天前,无意中偷听到老板打电话,才知道的。”
“原来,小娟是因为那晚和客人出去吃饭后,被他们灌醉,然后强行带到酒店轮番侮辱死的……”
李姗咬牙切齿,语气里充满了愤懑。
“没有报警吗?”
我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又很不解。
“那四个人是本地的几个大老板,路子多,也有关系,所以在案发后第一时间就找人洗脱了嫌疑,把小娟的死归咎于醉酒猝死,然后第二天就将遗体强行火化了。而且他们也找到了我们老板,通过老板联系了小娟家人,私底下给了小娟一家80万私了了。”
李姗的声音越说越低沉,越低沉越沙哑。
她深吸了口烟。
随着浓浓的烟雾吐出,李姗话锋一转,跟我讲起了死者吴素娟的家庭。
“小娟是从黔州大山里出来的,今年只有20岁,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老家那边很穷,所以她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父亲和弟弟妹妹从大山里接出来。”
“哎,小娟家里面的情况很不好,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改嫁了,父亲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妹三人拉扯大,结果前两年去广东打工的时候,不小心从木架上掉下去摔断了腿。最后不光落了个终生残疾,而且黑心老板一分钱也没给。”
“正因为此,家里面年纪最大的小娟只好辍学外出打工,去赚钱养这个家……”
“干这行,虽然不光彩,也被人诟病,可对小娟来说,在ktv里陪酒赚的钱,不光能给父亲治疗腿伤,还能供弟弟妹妹学费。所以平日里,小娟除了省吃俭用外,也会跟客人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无非就是跟客人拉近点关系,多要点小费罢了。”
“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哎……”
随着一声长叹,李姗结束了这场对话。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咀嚼着最后的一点食物。
坦白说,我现在非常同情那个死者吴素娟。
或许大家觉得她就是个ktv的陪酒女,拜金,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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